钞皆九十贯。正从七品视从六品递减十石,钞皆六十贯。

    正八品七十五石,从减五石,钞皆四十五贯。正从九品视从八品递减五石,钞皆三十贯。

    李善长的这个方案递上去之后,还没等朱元璋说什么,中书省的官员,还有应天,杭州,以及其他地方的官吏,都翻脸了。

    什么意思?

    李丞相啊,你也太过分了吧?

    这么点俸禄,养一只鹰,一头虎,那也是吃不饱的!

    原本不是说好的吗,要参考宋朝的俸禄,虽然要砍去不少,我们心里也都清楚,但是总要意思意思啊!

    我们不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但也不能拿这么点东西,糊弄事啊!

    不行!

    我们要找上位评理去!

    李善长当了宰相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遇到手下人集体反对,以他左丞相之尊,竟然压不住了。

    大家伙群情汹汹,义愤填膺,先是互相联络,紧接着几个尚书就来找李善长,大有提刀上洛,痛陈利害的架势。

    整个中书省,除了贾鲁和朱升,两位比较超然的参知政事之外,其他人都动了起来。

    李善长的值房,就跟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似的,那叫一个热闹啊!

    长袖善舞的李丞相,终于体会到了左支右绌的滋味。

    这帮平时口不言利的东西,终于撕下了伪装!

    “好,现在就去见上位,让上位定夺!”李善长也没了办法,只能匆匆忙忙,去见朱元璋,其他官员也都跟着,必须为自己的价值讨个说法。

    对于整件事,朱元璋都冷眼旁观,百官反应越是剧烈,就表明自己抓住了重点,他高兴的是自己没有被骗,生气的却是官吏们的贪婪。

    就算是正九品,最低级的官员,也有年俸七十石,还有三十贯宝钞。

    足够吃喝花用,一品官则是能拿到一千石年俸,怎么还不知足?

    老朱只觉得一股股怒气,直冲脑门,李善长那边已经扛不住了,或许一场君臣的直接冲突,就在眼前。

    而就在这时候,张希孟赶来了,“诸位同僚……容我说两句,以杭州的情形计算,均田之后,每人能拿到十五亩田,有些地方还远远不够,按亩产两石,一年两熟计算,也就是六十石粮,这里面还要缴纳田赋,还要扣除种子灌溉……一个普通百姓,到手的粮也就三四十石,而且遇上了荒年,指不定有这么多。最低级的官员,拿了普通百姓的两倍,你们觉得要拿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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