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淡淡道:「现在自京营到九边,都在裁汰空额,北静王也去了大同、太原军镇整饬军务,水将军想来也收到北静王爷的书信了。」

    水裕的怨怼,他还真不在乎,江北、江南大营都要整顿,这是他作为军机大臣的职责,水裕早晚都会怨上自己,而这次说不的就是整顿南军的契机。

    水裕面色阴沉,这人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军卒哗变,没有办法收场?只要他暗中授意军卒闹事儿..

    贾珩这时放下茶盅,转而看向赵默,说道:「赵阁老,我京营大军两万就在南河,加上扬州的三万兵马,以及河道衙门的兵丁,再加上募集而来的丁夫,人手差不多应是够了,如再不够,河南都司以及京营还能增援。」

    京营两万虎贲大军都在南河驻营,哪个胆敢闹事,刚刚平叛中原的虎狼之军自能从容弹压。

    水裕目光凝了凝,心头一紧。

    两万京营大军都在河南,他不到两万的扬州兵马..什么捣鬼的心思都不用想了。

    贾珩瞥了一眼水裕,心头冷哂。

    如果不知道这些军将心头想的什么,他这个锦衣都督也就不用当了。

    易地而处,他能想出好几种坏事的法子,这个水裕事后多半不会善罢甘休,还要寻人弹劾他,不过只能是枉费心机。

    一位阁臣,一位军机共调军兵,又以天子剑这样的符信调兵,程序瑕疵已经微乎其微,顶多事后有人建言天子把天子剑收回。

    赵默道:「永宁伯,此事既已议定,你我事不宜迟,先到江北大营点检兵马,支援南河。」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几人说着,就出了水府,领着浩浩荡荡的扈从,前往江北大营调拨兵马。

    此刻,驻扎扬州城外的江北大营军营,笼罩在厚厚的雨雾中,而岗哨、箭楼则不见兵卒身影。

    整个江北大营军纪涣散,防守松懈,在门口可见到军将在马弁的撑伞、搀扶下,说说笑笑地进入营房,还有三五成群,醉醺醺的从外间而来。

    事实上,这才是大汉南北军的风气,在京营未曾整饬前,军纪战力比之江北大营也强不了多少,也就在九边的边军,条件艰苦,战力要好上一些。

    赵默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不定。

    水裕脸色也不大好看,觉得颜面无光,一边吩咐着身旁的护军进入擂鼓聚集众将,一边领着贾珩以及赵默

    等大批人马进入军营。

    而得了水裕前来的一众军将,都是一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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