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蒙古服饰的老仆,跌跌撞撞地进入官署,禀告道:“台吉,大事不好了。”

    正在饮酒作乐的两位台吉,面色倏变,对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急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翼长回来了,似是大败了。”那老仆急声说道。

    多尔济携百骑狼狈而归,明眼人都能看出就是大败而归。

    不大一会儿,只见多尔济在十几个披甲执刀的亲兵陪同下,进入县衙官署,此刻这位蒙古台吉蓬头垢面,浓眉之下如铜铃的眼眸中满是血丝,嘴唇皲裂。

    “六哥,六弟。”两人纷纷起身唤着。

    “怎么回事儿?怎么搞成这样?”瑚鲁布赤近前,关切问道。

    多尔济面容一垮,颓然蹲将下来,嚎啕大哭道:“败了,败了,五万大军全完了。”

    在这一刻,多尔济已经稍稍体会南安郡王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以后的撕心裂肺之感。

    不过相比南安郡王被俘于乱军之中,多尔济还落了个仅以身免的结局。

    瑚鲁布赤霍然色变,一把拉过多尔济的胳膊,急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岳讬兄弟呢?他不是在兄长身边儿,他聪敏的像草原的鹰一样,上次不是帮着兄长打赢了一场?”

    多尔济双眸泪眼汪汪,说道:“岳讬兄弟为了给我断后,与汉军血拼一场,现在也不知道生死。。”

    桑噶尔扎急声问道:“五万大军都折损进去了了?那伊勒都齐与衮布察晖两位兄弟呢?他们在哪里?”

    青海八台吉,这几位都分属左翼,而多尔济属于翼长。

    多尔济闻言,似是哭嚎的声音更大了一些,说道:“中了汉军的诡计,现在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其实,这哭嚎不仅是为了战殁的五万大军,也是为了即将在固始汗那里吃上挂落儿。

    大军大败,连两个兄弟也折了进去。

    两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可怎么办啊?”

    瑚鲁布赤拉过多尔济的胳膊,说道:“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兵马都折了进去?汉军肯定还要来打我们的。”

    桑噶尔扎接话说道:“不如禀告父汗吧,让父汗回师,将汉人赶出去。”

    “不可!”多尔济此刻也不哭了,说道:“父汗正在藏地大战,分不得心,我们去准噶尔找巴图尔珲叔叔借兵,再打回来。”

    “但不告诉父汗,父汗派人问起来怎么办?还有我们这是要退出青海,汉人要接近圣湖,如果派兵去截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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