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头,箭杆上还绑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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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八日,没了敌骑的骚扰,晋军步兵推进迅速,一日便抵达朝歌以东,扎下营盘。

    十九日一大早,连营之中便鼓声隆隆,无数步军在城东旷野中列阵。

    羊聃部南阳兵七千、梁肃部关西兵八千、黑矟军三千,除留守营垒、打制攻城器械之人外,主力尽出。

    小两万人列阵,视觉冲击力非常惊人。

    城头上的守军脸色凝重,心思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是他们不敢打,而是上头形不成统一意见,这让他们无所适从。

    晋军骑兵绕城奔驰一圈,不一会儿又向北疾行,直奔淇水而去。

    这是往荡阴方向而去?

    这么勇?敢离开黄河,深入内地这么远?

    万一大胡主力回援,他们怎么办?届时可就不是支屈六帐下这大猫小猫两三只了啊。

    没人能回答他们的问题。

    反倒是在城东列阵的晋军开始不断叫骂,邀他们出城野战。

    他们甚至挑了百来个大嗓门之辈,操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反复叫阵。

    “敢不敢出战?”

    “扭捏得跟妇人一样,打什么仗?”

    “莫不是细皮嫩肉、弱不禁风之辈,早点洗干净屁股吧!”

    “大爷就喜欢白屁股,男女都喜欢,哈哈!”

    “若不降,破城之后,尔等妻女就归我了。”

    诸如此类。

    守军听得又气愤,又害怕。

    有人下意识扭头看向城内,至今还没一个说话管用的人上来。

    军官们也弹压不住军士,事实上他们也很烦躁,打又不打,降又不降,是何道理?

    突然之间,城内传出了猛烈的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

    众人先是一惊,然后又迅速看向周围。

    许多人下意识移动着脚步。城头守军渐渐形成了几个集团,互相戒备着。

    城内的杀声越来越激烈,惨叫声响彻每一寸角落。

    很显然,坞堡主们意见不一,已经互相火并了。

    杀声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

    辰时初刻,朝歌南门突然洞开,先是一群人狼狈逃出,向野外窜去,接着便是千余人追袭而出,大砍大杀。

    晋军游骑见到之后,立刻回去报讯。

    片刻之后,羊聃亲率两千精兵行至南门,将其夺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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