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可真会伺候人,有她打理家业,无忧矣。

    吃完一个胡桃瓤馅的蒸饼后,王浚端起茶汤,漱了漱口,道:“我若遣人至代郡,以钱财相诱,拓跋鲜卑也不敢不来。”

    “胡酋皆被夫君玩弄于鼓掌之中。”崔氏用崇拜的目光看向王浚,说道。

    “哈哈。”王浚心花怒放,道:“以前觉得拓跋鲜卑不顺眼,现在看来,比段务勿尘那帮人好多了。”

    上次召女婿出兵,不肯。于是他花钱雇来了曾经的敌人、现在还占着代郡的拓跋鲜卑,进攻段部鲜卑,结果居然吃了败仗。但即便如此,王浚还是觉得拓跋鲜卑不错,代郡就赏给他们了,以后还能驱使。

    这次如果再去请拓跋鲜卑,许以财货、女子,人家必然出兵,这就是一支可用之兵。

    有此兵在,邵勋怕是要望风而逃。

    反正,王浚没见过能在鲜卑轻重骑兵面前不崩溃的人,无论步骑。

    “夫君若有志冀州,此番便是良机了。”崔氏又递过一个髓饼,说道。

    此饼精选北平优质黄牛骨髓,又采集白山之蜜,用范阳上等精面和之,厚四五分、广七八寸,于胡饼炉中烤熟。饼肥美,可经久,入口酥脆鲜香,一直是上等人家才能享用的好货。

    王浚唔了一声,旋又看了眼妻子。

    崔氏正为他冲泡酸枣麨(chǎo)。

    这是她亲手制作的,采集红软酸枣,暴晒晾干,于大釜中煮之,水仅自淹。一沸即滤出,于盆中研磨,然后用生布绞出浓汁,剩下的均匀涂在盘子上,在盛夏烈日中暴晒,干燥后收取,再散为粉末。

    也有将其制成方块状的,使用时切一角下来,投入水中摇晃搅拌,便是一碗酸枣浆。远行时可带一部分在身边,提神醒脑,酸甜可人,是难得的旅途饮料。

    崔氏聚精会神,十分用心。

    王浚暗暗点头,贤妻怎么可能害我呢?

    离了我,她有什么好处?

    又或者说,跟着我有什么坏处?

    唉,杞人忧天,庸人自扰。最近总有人说清河崔氏的人来幽州拜访,盘桓许久不走,自家亲戚来往,你们聒噪个什么劲!

    倒是范阳卢氏的人四处活动,操练部曲不辍,有些可疑。

    如果南下攻打冀州,或许可以让他们当先锋,以明其志。若不从,便是有异心,当除之。

    至于邵勋会不会不满?呵呵,幽燕铁骑一冲,司马颖挡不住,刘伯根挡不住,汲桑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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