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归化胡虏,为朝廷所用,为北伐西征做准备。王公或可由此入手,上札一封,定有奇效。”

    王衍捋胡须的动作停住了。

    “再者,太原有温、孙、唐、白、范、刘、吴、武等族,皆可为王公所用。一旦遭灾,损失惨重,家业难以为继,人丁寥落、文风低黯是必然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刘白又道:“须得早做决断。”

    王衍坐回了榻上,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

    刘白察言观色,知道话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再多反而不美。

    “光图,你此番来洛阳,还有何事?”王衍放下茶碗,问道。

    “调禁军万人至平阳,轮换久戍之部伍。”刘白答道。

    王衍微微颔首,又起了心思。

    武力是王家最大的痛点。

    梁王帐下兵卒,银枪、黑矟、义从等军他不敢碰,但洛阳中军却是可以的。

    他在京多年,又是太尉录尚书事,很多次都想插手禁军,并且也拉拢了一部分军将。

    无奈裴廓把这支部队把得死死的,给的机会很少。

    早年跟随梁公的黄彪、徐朗等人,与裴廓多有往来,对他不假辞色,很是伤神。

    此番听刘白提到梁王要调禁军去平阳,忍不住心思微动。

    但也就是“微动”了,到最后也只能暗叹一声:堂堂琅琊王氏,竟然找不出几个通晓军略的人才,这让人情何以堪?

    甚至于,他们还不如小门小户出身的庾氏。

    庾家没人才,但颍川士族有啊!纵然颍川士族没有,但豫州不少士族有啊。

    每每想到这里,总是惆怅不已。

    罢了,绝了这个心思吧。

    王衍无奈地想了想,或许只能从太原诸族那里想办法了。

    昨日有人向他推荐邬县郭敬,说他少时就读兵书,从小习练武艺,稍长后走南闯北,曾带着石勒一起来洛阳贩马,见识也不凡。

    在家整治坞堡时,部曲练得有模有样,可堪大用。

    这个人倒是很符合王衍的需求,毕竟是妻家族人,就是不知道真实本事怎样,到底是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他已经决定用此人了。

    洛阳中军去年损失很大,今年还在整补人员,不光需要士兵,也需要将校。

    作为幕府左军司,他一直在操办此事。

    或许,可以让郭敬带着一部分部曲入洛阳中军,大力培养。

    至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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