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去!”军官们冲了上来,拿着刀鞘劈头盖脸砸下去,怒道:“跟魔怔了一样,听不见号令是吧?角声那么响听不见?快滚,让出位置!”

    第一批弓手们乱哄哄地退了下去,第二批弓手迅速进入偏厢车。

    从他们的视角来看,方才那一波大乱射固然没有章法,但也不是没有成果。

    密集的箭矢抛射而出,哪怕准头不行,但数量上去了,总能让一些倒霉鬼栽落马下。

    而且,骑弓威力差,要想有战果就必须靠得更近,这让步弓手们准头大增,战果更大。要知道,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是有偏厢车保护的,对射起来大占便宜。

    第一波敌骑仓皇远去,留下了二十余具尸体。

    第二波敌骑接踵而至,他们冒着步弓、弩车的射杀,直冲而至,角弓连连施射,在黄头军阵中制造了些许伤亡。

    而在他们制造的烟尘之后,数百骑狂奔而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第一批人下马之后,当场取出大盾,快步前行。

    另一批人则举着大斧,奋力劈开鹿角。

    “射!射死他们!快射啊!”周大干咽着唾沫。

    弩手脸色发白,不想解释。

    射完最后一矢后,他们抽出了短刀,准备近身搏杀了。

    曾易仍然蹲着不动,目光灼灼地看着正举着大盾往前冲的敌兵。

    不知道从哪射来一支弩矢,强劲的力量洞穿了盾面,将盾手以及某位正在移开鹿角的倒霉鬼串在了一起。鲜血淋漓之处,直让人作呕。

    弓手们瞅准机会,将箭矢从敌军盾阵缺口处射入,顿时引发一阵惨呼。

    更多的敌军涌了上来。

    盾牌团团围护,刀斧手奋力砍斫,牧奴们跟在最后方,将障碍物移开。

    蓦地,一阵热烈的欢呼声爆发开来。

    曾易微微起身,半蹲着御敌。

    索头顺着打开的缺口涌了进来,手执各种乱七八糟的器械,大呼不已。

    “嘭!”巨大的力量刺在了盾牌上。

    曾易沉着应对,盾牌微微一斜,便让敌人的长枪歪了开去。

    “啊!”周大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用力刺出长枪,再一抽。

    对面一名索头怒目圆睁,双手死死捂着胸口,不甘地倒了下去。

    “嘭!嘭!”接连不断的重击砸在盾面上,涌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了。

    他们出发之前或许不情不愿,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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