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坚决不同意。

    “她爸,你还记得吗?咱儿子那年中了邪,就是让朱大仙把魂喊过来的。”春花娘拍了拍春花爸腿上的烟灰。

    春花爸当然记得,福顺五岁时曾经因发高烧昏迷不醒,朱大仙喊了几声“福顺,家来哩!”他就醒了过来,因此,朱大仙的名字传遍十里八乡。

    春花爸没办法,他扔掉烟屁股说:“晚上我悄悄地请朱大仙过来,别闹太大动静,传出去,我这村支书就别干了!”

    朱大仙晚上被请到春花家,又是喷水,又是烧香,最后,坐在春花跟前念叨了几句,说:“没事了。”说完将春花娘塞给他的“作法”钱揣在腰里就走了。

    半夜后,春花睁开眼,爸妈以为“大仙”显灵;没想到几分钟以后,春花又闭上了眼睛。

    “这可咋办呢!”作为一村之长的春花爸,这一回竟然蹲在地上一筹莫展。

    “有光啊,你看花儿皮包骨头,怕是活不出法来,我看还是扔了吧!”春花奶奶咬了咬牙说。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春花爷爷瞪了她一眼:“孩子还没断气!”

    春花娘抱紧昏迷不醒的女儿:“要扔就扔掉俺娘俩!”

    就在这时,春花三舅苏俊宁来看外甥女了。他手里拿着个手电筒。

    “姐姐,姐父,你们这样眼看着外甥女病下去也不是办法。”俊宁用自己的眉头贴着春花的眉头:“再烧下去就没命了!”

    “那还有啥好办法?”春花爸耷拉着脑袋,抽着闷烟说:“公社、县医院都看了,也没好办法。”

    “给我支烟,”春花三舅也是个烟瘾特重的人,平时都是抽卷的烟叶,因为今天来得仓促,忘了带烟叶;见姐夫抽香烟,也顾不得啥烟啦。

    春花爸扔给他一支烟,又给他点着。

    “我听说宋家屯有一个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不妨让花儿到他那里瞧瞧去?”春花舅猛吸一口烟,因为吸不惯香烟,禁不住呛住了。

    “俊宁,你不能抽这个就别抽。”春花妈递给春花舅一个瓷茶缸,让他喝点水;俊宁接过茶缸,喝了一口。

    “到这个地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春花爸说了句粗话,春花娘心里一阵绞疼。

    春花爸扔掉烟蒂,站起来用脚踩了踩,对春花妈说:“桂英,今天风大,你给春花包严实被子,我去推自行车。”

    “姐夫,我看还是用地排车稳当些。”春花舅也扔掉了烟蒂。

    “那,我去借地排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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