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原来是做游手的呀,你忘啦?”

    丹娘的俏脸顿时沉了下来。

    青棠这漏风小棉袄还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你这财,原本守不住的,是谁帮你守住的,伱也忘啦?”

    丹娘本来还想争辩几句的,这回也不作声了。

    “没有杨大官人,就只丁家和你娘家那边,你都应付不来的,姐,你心里真没点数儿是吧?”

    丹娘恼羞成怒起来:“你個臭丫头,你到底算哪边儿的?”

    “我当然算你这边儿的呀,所以我才忠言逆耳啊!

    “换个人谁管你呀,就凭你摆美人局的出身……”

    丹娘怒道:“摆美人局怎么啦,我也是顶花带刺的大闺女呢,连手都没让人摸过。”

    “是是是,我信,等你成了杨大官人的女人,他也能信,可别人信吗?你让杨大官人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去?”

    丹娘瞪着青棠道:“所以我就该‘人贵自知’了呗?”

    “对呀,做人呐,就得贵在自知,贵在量力而行,贵在适可而止。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丹娘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青棠问道:“师父,你找什么呢,我帮你。”

    “我找鸡毛掸子!”

    丹娘没发现趁手的东西,一把抓住青棠的胳膊,把她拽了过来。

    凉席溜圆,青棠一下子就被拖到丹娘面前,摁在了她的膝上。

    丹娘一巴掌就抽在了青棠的后丘上。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哎哟!人家都这么大了,你还打人屁股。你再打,再打我放屁熏死你呀!”

    丹娘抄起茶案上的闻香杯,恶狠狠地道:“来来来,你放一个试试,看老娘不塞了你的后窍!”

    ……

    杨沅健步下楼,到了大堂。

    今天于吉光、陈力行和大楚三个酒家的常客没有来。

    也不晓得他们是报账被卡了脖子,还是因为杨沅竟和秦桧的亲信走动起来,

    让这几个国信所的秘探心生忌惮,未得上司决定之前不敢再擅作主张的缘故。

    薛街子站在大堂里,一见杨沅,便一溜小跑地迎上来,满脸堆笑。

    “二郎,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请跟我来。”

    薛街子转身便走,引着杨沅走了上去。

    “水云间”酒家外的那棵大桃树下,停着一辆乌蓬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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