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之士被你清洗,忠勇之将被你杀害,无耻小人窃据权柄,庙堂之上蝇营狗苟!”

    杨沅道:“赵构!议和于你,只是一块遮羞布。实则,你把它变成了苟安、变成了乞降!”

    杨沅的手指,依旧稳稳地按压在赵构的颈上。

    这种死法,真的很奇特。

    整个过程中,你看不到明显的挣扎,就连死者自己也意识不到即将到来的死亡。

    否则那个被人吻死的女人,也就不会死了。

    杨沅已经看到,赵构张大双眼,无神地看着帷帐的上端,脸上已经没有了生气。

    但是为了保险,杨沅的手指依旧稳稳地摁在他的颈上。

    杨沅想再坚持一会儿。

    “大宋拥有最发达的经济,拥有最先进的武器,拥有武德昌盛的军民,偏偏却有一个软弱无能的朝廷。

    就像,一个四肢强健发达的人,却长着一颗胆小如鼠的脑袋。”

    杨沅看向已然死去的赵构:“赵官家,你的父兄,是很好的画家、书法家。

    如果他们不是皇帝,他们将名扬千古。

    可是,他们偏偏成了皇帝。所以,他们成了亡国的罪人。

    而你,是一个没有雄才大略的人,却生在了一个需要雄才大略的年代,占据了一个需要雄才大略的位置。

    这,就是你的罪!”

    赵构没有回答他。

    据说人在刚刚死亡的一段时间里,依旧能够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否听到了杨沅的话。

    杨沅把两块手帕小心地收入袖中,慢慢站了起来。

    室中的一切他都没有动,他现在只需要无声无息地潜出去。

    可他甫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张苍白而恐惧的面孔。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站在帷幔旁。

    想来,她就是睡在寝帐后面的地板上的。

    而杨沅本以为那里是出恭的地方,却忘记了这是皇帝寝宫,岂会与民居一般。

    一个小小细节的失误,使他没有搜检这处地方。

    谁料,这里居然睡了一个人。

    这个女人,有一张如玉莹润的俏脸。

    哪怕她此刻已经惊悸到了失声的地步,浑身都在发抖,依旧显得妩媚动人。

    杨沅一下子呆住了。

    屠龙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只要他悄无声息地返回驻地,那就是一场完美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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