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呐!怎么也得等过个一年两年的再说吧。”

    刘夫人担心地道:“就怕人家那位先生未必会等那么久啊。

    咱们闺女这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好物色一户合适的人家。要不咱们先跟人家商量着?”

    老刘连连摇头:“不妥不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么早就物色人家,传出去于皇家体面须不好看。秋儿还在朝里为官呢,到时岂不叫他难做?”

    老两口终究是最疼这个宝贝儿子的,一想到可能会影响儿子的官途,刘夫人就不作声了。

    这时,杨沅车轿将至大门的消息传进了府来。

    刘商秋听了,见刘嫣然还在闺房之中迟迟未出,便高声叫道:“六姐,杨家二郎到了,咱们去迎一迎吧。”

    刘嫣然走到门口,忽然便是一阵脚软。

    她按住嗵嗵乱跳的胸口,一张檀口微张,跟离了水的鱼儿似的,连气儿都吸不进去了。

    刘嫣然顿时一阵气苦,暗恼自己没用。

    与他相见之事,私下里已不知思量过几回了。

    这次邀他赴宴还是自己的主意,怎么事到临头竟这般慌张。

    越是这般想,双腿越是发软,刘嫣然又羞又气,只好说道:“小弟,你……你自去迎他,人家在花厅相见就是。”

    ……

    满架蔷薇飘香。

    杨沅和刘商秋并肩而行,已经走进了刘家内宅。

    能在花厅款待的客人,就是没有被主人当作外人。

    前方山石嶙峋,流泉自假山石间穿过,旁边曲径蜿蜒,藤萝缠绕。

    再绕过去,眼前霍然开朗,便是刘府的花厅了。

    “爹,娘,状元公来了。”

    未到门口,刘商秋高声说了一句,刘氏夫妇便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待见只有刘商秋一人陪伴而来,刘老太爷便是微微一诧。

    刘商秋见老爹向他看来,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太公不动声色地对杨沅笑道:“状元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杨沅忙道:“不敢不敢,长者相邀,晚辈岂敢拒绝。

    况且,晚辈与青阳兄一见如故,乃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该来见见长辈才是。”

    刘太公霍然大笑,一边肃手让客,一边笑道:“前次亏得状元公出手相救,否则小女性命堪忧。

    只是这谢恩宴竟迟至今日,状元公可莫要见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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