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人报给他的时候,也要签押以作收发,注明接送时间的。

    这么大的事,又涉及那么多的环节、那么多的人,他控制不了,谁肯替他背锅。

    不过,赵璩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说破此事。

    赵璩拍着桌子道:“我们大宋,年年有人造反,甚至月月有人造反。造反,什么是造反?判断依据,一个是目的,一个就是行为。

    婺州府几个被裁汰的吏员领着族人乡亲围了婺州州衙,要求恢复他们的吏员身份,这就叫造反了?这是挟众闹事!

    东阳几个被裁汰的税丁强占了桥梁,向路人强征过桥税,据为己有,这也是造反了?这是敲诈勒索,拦路打劫!

    会稽一个被裁汰的主簿喝醉酒摔死了,被家人抬上公堂,把公堂做了灵堂,勒索好处,寻衅滋事而已,这也报造反?

    身为一方正印官,屁大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不管什么事情,都随口冠一个‘造反作乱’的罪名往朝廷一报了事,朝廷要这样的官员何用?

    尸位素餐,恬不知耻!历年以来,这样随口妄报‘造反’,懒政怠政庸政的混账官儿,又有多少?”

    赵璩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沈该偌大一个签押房里清晰地回荡着。

    外堂的公员一个个摒气噤声,不敢言语。

    赵璩握起拳头,往案上一捶,喝道:“这种混账事情,不能继续下去了。诸位宰执正好都在,咱们一起商量个章程出来!”

    ……

    婺州府,几个被裁汰的吏员领着族人乡亲已经把州衙围了五天了。

    双方非常和平,州衙闭门不署公务,围了州衙的百姓也不闹事。

    州衙里有人出来买菜什么的一概放行,有时叫个“索唤”,也是让开道路,允许他们送进去的。

    “放心吧,朝廷得了消息,必定派员前来招抚。到时候咱们几个不但能拿回裁汰的身份,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给个九品官当当。”

    “不错,这是咱们的好机会呀。不过,咱们就算做了官,这吏员的身份也不能丢了。

    为官只有一任,这个吏员却是可以代代传承的,一定得交给咱们自己的子侄才行。”

    “对对对,正该如此。”

    州衙里,知州何千臣在后衙里悠闲地喂着金鱼。

    这几天不用开衙办公,他都快闲出屁来了,悠闲日子过久了,也觉得无聊啊。

    拍了拍手上鱼食落下的渣滓,何知州悠然道:“看时间,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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