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都非常器重,而且此人官声名望实在太高,一旦抓了他,最后却证明他与此案没有关系,那就被动了。

    他和这位朝廷新贵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一旦证明杨沅是被冤枉的,他堂堂宰执,至少逃不脱一个公报私仇、挟怨报复的名声。

    六成的把握……,于他而言,还是太小。

    因为他现在正积极筹谋拜相,在此期间,还是谨慎第一。

    刘以观见他迟疑不决,便道:“哪怕杨沅与假会子案全无关系,他也犯了大罪。”

    汤思退精神一振,忙道:“此话怎讲?”

    刘以观微笑道:“大宗财货走的都是暗账,这也就意味着,他偷税了,而且偷了很多税!

    汤相公,虽然杨沅偷税的具体数目现在还没清算出来,不过保守估计,也够死刑了。”

    古时候对于偷税的处治是非常严重的。

    比如唐朝时候,偷逃税赋一百文,就会杖六十,罚两千文。

    私贩茶叶超过三百斤,就判处死刑。

    宋朝时候,“贩私盐一两者杖十五,十斤以上死”。

    三百斤茶的税,和十斤盐的税,对应的税赋才多少钱?

    刘以观道:“下官已经查明,杨沅在三元珠宝行的股份占了绝对的大头,因此偷逃的税赋,他当然也占大头。目前粗略估算出的偷逃税额,杀他一百次都够了。”

    “那就没有问题了!”

    汤思退微笑起来:“抓!马上把他抓起来。”

    刘以观道:“晋王一向器重杨沅,咱们要不要先禀报晋王?反正他罪证确凿,逃脱不得。晋王也不好再包庇他,咱们先向晋王禀报,也免得晋王恶了相公。”

    汤思退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咱们这位晋王,无法无天起来,谁知道他会干什么?

    还是先抓人,待把人拿进大狱,某再去禀报晋王。

    到那时事实已成,尽人皆知,晋王纵然有心替他开脱,也不好出手了。”

    于是,刘以观便亲自带人围了杨府。

    杨沅从府中出来了。

    不仅杨沅来了,鹿溪、丹娘等一众妻妾全都盛装相陪,来到了大门口。

    刘以观僵硬的面皮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下官刘以观,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杨侯。”

    刘以观抱拳长长一揖,再直起腰来,缓声道:“临安府现有一桩大案,涉及到侯爷和侯爷的如夫人薛小娘子,烦请二位随下官到临安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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