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砍断脖颈的声音,死者因为惊恐从鼻腔中喷出的气流的声音,还有尸体倒地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陈知州和吴渊的耳中。

    杨沅道:“吴家主。”

    吴渊身子一颤,看向杨沅。杨沅道:“行凶者已死。那主谋,你打算怎么处治?”

    吴渊一呆,期期地道:“草民……草民可以处置吗?”

    杨沅笑吟吟地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主谋是你这个主人的家人,难道我还能反客为主,做这个恶人?”

    杨沅把茶盏轻轻放在几案上,淡定地起身:“我去方便一下,两位,少陪。”

    大壮立即取下一盏灯笼,引着杨沅出厅。

    一时间,厅中只剩下陈知州和吴渊两人。

    吴渊拾袖擦了擦鬓角的冷汗,一抬头,就见院中士兵正抬着几具无头尸体大摇大摆地走过。

    后边几名士兵提着人头,院子里灯光暗,冷不丁一瞅,就像提着个球。

    吴渊胆儿一突。

    陈士杰蹙眉思索片刻,突然道:“吴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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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渊向他看去,陈知州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现在必须得用雷霆手段,向杨帅表明心迹了。”

    “雷霆手段?”

    陈士杰并掌如刀,向下狠狠一切。

    吴渊身子一颤,失声道:“陈太守,这……未必是杨帅的意思吧?”

    “不是?难道还要把吴炯抓起来,公堂问案,审个清楚?

    从而把利中利西两大军头的秘密交易公诸与众,再定吴炯的死罪,报到朝廷,请官家勾决?”

    陈士杰的牙看着白森森的,笑不及眼底:“你以为,杨帅为何把那四个人砍了?而不是交给本府发落?”

    吴渊听了,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陈知州瞄了他一眼,端起有些微凉的茶,轻轻地抹着茶叶,漫不经心地道:“你家出了个窝里反的,你这家主还不知道,杨帅刚到潼川路,就已摸得清清楚楚,了不得啊。”

    吴渊听到这里,还在纠结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陈知州说的有道理,杨沅显然是不想张扬此事,如果循律法途径处治这些人,那就不可能瞒得住。

    杨沅毫不犹豫地处决了四个刺客,就是表明了态度。

    陈知州的话也在点醒他,杨沅此来潼川,只怕未必如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朝廷的机速房出手,为他查清潼川路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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