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知,如果还活着,或可施以援手。

    不料,等他掠到校场,却见一人月下舞刀。

    而此人,竟是杀了杨太尉,占据了太尉府的潘泓岳。

    兴元府驻扎御前中军步军第一将统制,潘泓岳。

    城中异变,这位叛军领袖,为何毫无举措,反在月下舞刀?

    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听见?

    一个疑窦,陡然爬上了杨沅的心头。

    “杨大夫!”

    潘泓岳继续笑,向杨沅挑了挑大拇指:“杨大夫,你文才,是这个,武功,也是这个。

    潘某一都精兵,留不下你一人,了不起。”

    杨沅没有说话,换成昨天,他可能还会比较自矜。

    但是,刚刚遇见一个比他还厉害的小尼姑,杨大夫觉得自己有点当不起这句“了不起”了。

    潘泓岳把刀一横,道:“潘某习的是军中刀法,专为杀人,杨大夫可敢一战?”

    说罢,不待杨沅作答,潘泓岳便仰天打个哈哈,一个箭步,纵身扑来,双手握刀,刀劈华山,陡然劈下。

    杨沅不是山,而是一缕风。

    他的刀法本来就渐趋飘逸,如今左肋受伤,单手持刀,走的更是轻灵飘逸的路子,怎肯与他硬接。

    潘泓岳霍霍霍一连三刀,刀刀劈在风中。

    二人你来我往,战了七八个回合,杨沅身形急转,迅如陀螺。

    借着身形急转之力,手中刀如鞭子一般抽了出来。

    “噗!”

    潘泓岳急退,但似酒力发作,脚下一个踉跄,锋利的刀刃,从他的胸腹之间陡然掠过,横刀开膛。

    潘泓岳连退三步,脚下一软,手中刀“嚓”地一声,钉入夯的极结实的校场硬土之中,单膝跪地,这才稳住身形。

    血从腹中涌出,连着内脏一起流了出来。

    潘泓声痛得眼角都在哆嗦,却未叫出一声。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夫步战之法,擂鼓一通,步骑皆装。再通,上马,步皆屯。三通,以、次、出、之……”

    话犹未了,顿首气绝。

    ……

    时寒,刘入溪、周无翼在潘泓岳的部将配合之下,悄无声息地进了城,迅速接管了城防。

    在他们悄然杀向太尉府的时候,才和城中巡弋的兵丁撞见,因此发生了巷战。

    时寒等人可以说服潘泓岳手下的将领们,里应外合,开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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