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头呢。”

    “别叫人听见。”

    “哎呀,求你了还不行嘛……”

    梵清小小声地央求着,一双小手无措地四处遮挡,忽然又觉得坐的地方也不叫人省心。

    这时的小师父,她就像是一团软糯的果冻,被人一碰就有一种颤颤巍巍的感觉。

    忽然间,她的光头上便挨了一吻。防不胜防,真是气死了……

    ……

    今天,是李师师在蓬州学宫三天讲学的最后一天。

    昨晚没有那个冲师逆徒瞎折腾她,师师一夜好睡,今天总算是恢复了元气。

    所以,她的精力、脑力、体力都很充沛。

    这一天的讲学和辩经,她妙语如珠、深入浅出,把新蜀学经义融汇贯通,讲的极是精妙。

    这套学术虽然是杨沅提出来的,但他只相当于发现了进入宝山的门户。

    真正走进宝山,发现了一座宝藏的人,就是师师本人。

    当日讲学完毕,“木易大师”以病体方愈,已觉疲倦为由,拒绝了众名宿邀他饮宴的请求。

    最后,他只答应,剑州学宫落成之后,他可以再去那里讲学三天,大家这才罢休。

    剑州,将是杨沅新的潼川路经略安抚使衙门所在地。

    到那里讲学,她当然有时间。

    甚至在那儿兼个教授,也不是不可以。

    李师师以世外高人的姿态,做出继续游历天下的决定,直接登车离开了。

    离开送行诸人视线之后,她悄然换车,再度回到吴府,这时又不禁担心起来。

    那小畜牲现在可是不比当初了,蛰龙功是我教他的,教会了徒弟,我这个师父就开始被他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随着他的功力愈发深厚,没有玉叶联手,哪一次不是被他伐挞的要死要活。

    今晚那小魔头就要从山里回来了……

    李师师心尖儿颤了一颤,忽然又觉得腰开始酸了起来。

    ……

    杨沅在蓬州住了十来天。

    这些日子难得有点空闲,又值春暖开季节,便时常带着师师游山玩水。

    眉真挺想跟着去的,只是过门在即,这时候反而不好跟在他的身边。

    父亲正为他准备丰厚的嫁妆。

    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嫁妆之丰厚。

    光是矿脉的股份就不可能是吴家嫁女时,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肖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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