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已被切断,前路伏兵重重,宋军在玩命,他们当然看的出来。

    而占据了绝对优势的他们,根本不需要与宋军搏命。

    现在这支还有数万人的宋军,完全可以耗着,只消耗个一两天,不战自溃。

    刘锜很清楚,他已经耗不起了。

    此番,他亲率主力,顶盔挂甲,一路只管向前。

    三军将士,只管望着中军那杆大旗,随着他一路前进。

    只要他能成功突破,杀到西夏人的那座大集市上,西夏军绝对不会任由如此众多的物资在战斗中损毁。

    相对于大宋,以西夏薄弱的经济基础,是禁不起如此重大损失的。

    到那时,他们也就有了一线生机。

    但是,当西夏军三大王牌,铁鹞子、步跋子、泼喜兵出现的时候,饶是意志坚如钢铁的刘锜老将军,也不禁陷入了绝望之中。

    铁鹞子,重装骑兵。

    步跋子,重装步兵。

    泼喜兵,是西夏的“移动火炮部队”。

    一头头高大敦实的双峰驼骆,背上安装着扭力抛石机。

    鞍袋里拳头大小的一块块石头被抛射出去时,强大的动能就算是宋军引以为傲的步人甲也禁受不住。

    步人甲抵得住飞矢长枪、利刃尖刀,可也同样禁不起钝器的打击。

    而人力使用的钝器,还未必能对步人甲一击产生致命伤害。

    可是泼喜兵从骆驼上用扭力抛石机发射的石头却可以。

    西夏一共也不过四百余骑泼喜兵,三千铁鹞子,四千步跋子,大多驻扎在西夏王都附近。

    没想到这一次,西夏连三大王牌都能派出来,足足派出了一半的王牌部队。

    “决死一战吧!”

    刘锜惨然一笑,下令道:“升血色大纛旗!”

    难怪西夏人敢用如许之多的物资作诱饵,原来前路有西夏三大王牌军。

    对如今缺衣少粮,缺少远程重型武器,缺少骑兵的宋军来说,前路已经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

    所以,一切生机已经断绝。

    他们最后的使命,就是尽可能的消耗西夏的兵力。

    一换一就不亏,两换一、三换一,也比白死了强。

    血色大纛缓缓升到了最高处,正在左右冲荡犹如剧烈摇晃的一盆水的宋军队伍,稍稍停顿了那么一瞬,然后就溅出了那个“盆”,以让人惊恐的疯狂,向前当面之敌猛扑了过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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