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随之下马,向两翼扩大战果。

    轻骑兵以弓刀骑射跟进,一路进行剿杀。

    这是拓跋厚的决战策略,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宋军还能有什么战术战法亦或武器能够破坏他的计划。

    这是堂堂正正的实力碾压,唯有用更强的实力来对冲,根本没有取巧的办法。

    继密集的石雨之后,西夏重骑趟过之处,便有寸草不生之感。

    无论敌我的人马尸体,全都践踏成泥了,大地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宋军根本无法抵抗这样的钢铁洪流,他们避开正面冲锋的铁鹞子,逃向左右两翼。

    但铁鹞子和泼喜兵后面,一个个强壮如山的步拔子冲了过来。

    当他们从马背上滑下来的时候,带人带甲都发出铿地一声,让那地皮都为之一颤。

    然后,他们就举起铁槌、狼牙棒等钝器,迈着并不快捷的步伐,向着逃向两翼进行袭扰作战的宋军走了过去。

    钢铁洪流的冲击是有效果的。

    迎面碰上的宋军,哪怕排成密集的枪阵,在先遭石弹密集雨打击,再遭重骑兵冲撞横趟之后,都会完全失去战斗能力,被后续追杀上来的轻骑兵轻易夺去生命。

    “行了,突进去了!”

    远远的,箭楼之上,拓跋厚兴奋地一拍箭楼的横栏。

    西夏铁鹞子像一口锋利无比的尖刀,而后边的轻骑兵则如渐渐变宽的刀刃。

    在前边撕开缺口之后,就像是切开了坚韧的牛皮,后续的突入简直是势如破竹。

    迎面之敌,在冲击的呐喊声中,很快就看不出人样儿来了。

    杨沅紧紧抓着箭楼的扶栏,眼看着西夏铁骑突入造成的杀戮,双手扣得紧紧的。

    反倒是明白了他的作战计划的刘锜,神色冷峻,眼皮都不眨。

    慈不掌兵于他而言,不是一个道理,而是一种本能。

    战阵之上,他要算计的,就是在绝对冷静的前提下,去选择收益最大的结果。

    该“兑掉”的棋子,他会毫不犹豫地填上去。

    这才是战场之上真正的大慈悲,否则死掉的只会更多。

    而在这种心性意志的锤炼上,杨沅显然比这位百战老将还要逊色很多。

    “行了,行了,可以了,他们到了!”

    眼看着西夏的铁鹞子重骑兵已经冲到了地雷埋布区,后面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西夏兵在切割宋军的同时,以贯穿的攻势杀进来,还在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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