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陪我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

    这些年杨沅在外担任封疆大吏,无故不能还朝。

    每逢该给祖先上香祭祀的时节,也只好在外地操办这一系列仪式。

    不过,他们的祖祠,自然是不能轻易搬动的,还是在这里。

    如今回来了,第一件事,当然是去祠堂上香。

    一辆马车,在十数名护卫的护侍下,便于此时赶到了仁美坊。

    三檐的车厢,四马拉车,这一看就是王爵的级别。

    来人正是晋王赵璩。

    ……

    “鹅鹅鹅鹅,数年不见,你怎么丝毫也不见添了年纪的模样?”

    杨沅和鹿溪去祠堂给列祖列宗和大哥杨澈上了香,敬了时鲜瓜果,刚从祠堂里出来,便听说晋王来了。

    晋王身份显赫,除非是见皇帝,至于其他人,他想见谁,召进府去就是了。

    他本不该纡尊降贵主动前来,不过赵璩一直就是这么随性而为的人,倒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上下尊卑的规矩。

    杨沅听说他“明火执仗”而来,心情倒是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晋王能这么随意而来,可见朝廷这边的局势,并不如他想象的一般严峻。

    杨沅便急忙奔了书房而来。

    见晋王与他打招呼,杨沅便也省了参拜之礼,笑道:“巴蜀风土养人么,我看大王也是容色未改啊。”

    “那当然,江南风土,那是更加的养人啊,鹅鹅鹅鹅……”

    听到赵璩那别具特色的笑声,杨沅分外亲切。

    等茶水上来,杨沅抿了一口,便抱怨道:“大王,下官在陕西,只要努力一下子,至少可以从金人手中争出半壁江山来,怎么就急慌慌地息兵罢战了?”

    “圣旨你不是看了?”晋王懒洋洋的,跟没骨头似的瘫在圈椅中。

    杨沅道:“圣旨上的理由,下官的确是看了,只是语焉不详的,下官本以为,殿下会有书信过来,详细言说呢。”

    赵璩乜了他一眼,“嗤”了一声,道:“要什么书信啊,没有本王的解说,你还不回来了怎地?”

    杨沅忙道:“那自然不会,只是错失了机会,下官……甚为惋惜。”

    赵璩轻哼一声,道:“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懒散人,我哥要打,我陪他打。我侄子要犯浑,那我离他这个浑人远些不就成了?”

    赵璩挥了挥袖子:“这江山是他的,他都不在乎,你惋惜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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