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东路的局势,因为新金南下,便如一潭浑水,被搅得更加浑浊了。

    宋廷那边虽然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救援行动,但声势却造的很足。

    三千轻骑袭扰北境的事,做为朝廷全力援救义军的壮举,被大肆宣扬着。

    小皇帝赵愭又公开下旨,任命辛弃疾为忠义军都统制,山东路经略安抚使。

    虽然,这任命鸟用没有,但是却把朝廷器重辛弃疾,有志恢复故土的姿态摆的十足。

    之所以要公开任命,是因为圣旨无法传到义军手中。

    义军正在山东大地上打游击,各方面收到的消息都是滞后的,谁能找到他们?

    但凡有一方能把消息精确地送给他们,那岂不是任哪一方都能确定他们的位置了?

    所以,不管是金国还是宋国,他们的宣传攻势,更多的是针对当地民众和敌国民众,而不是针对义军本身。

    ……

    肥玉叶登上师师家的小楼时,师师正临窗而立。

    房中燃了兽炭,许是太热了些,一袭轻袍的李师师把窗子开了半扇。

    风从窗中来,一袭轻袍的李师师,使曲线浮凸起来。

    于是,风在这一刻,便也有了形状。

    其形也,媚。

    其状也,最动人心。

    不过,哪怕是女人,也难以自控地会欣赏其美的体态,今日于玉叶而言,却视而不见。

    回眸见玉叶黛眉间微现忧虑,李师师便已了然。

    “还是没有二郎的准确消息?”

    肥玉叶摇头:“金国血浮屠、内隐司、烽燧局现在全把精锐调往了山东路。

    我们的同舟还有朝廷的机速房,也调动起来了。

    各方斥侯间,倒是时不时会交交手,但是……”

    玉叶苦笑道:“战区大军云集,唯有金谍可以来去自如。

    可无论是金国秘谍还是金国军中斥候,都无法捕捉到他们的准确消息。

    据说,他们从不在一地停留超过十二个时辰。

    我们的人想在此时于战区出现都寸步难行,就更无法获得他们的准确情报了。”

    李师师轻轻吁了口气:“无法获得他的消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在金人的地盘上,在重兵云集之地,我们的探子能准确获得二郎的情报,那也就意味着金人……”

    肥玉叶颔首:“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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