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没有在他亲政之后,干涉他的理由。

    所以,他忽然觉得一身轻松。

    赵愭在城楼上,抛洒了一些金钱下去,眼看着城下百姓哄抢,心中些许的不安,也便平复了下来。

    酒席就设在宗阳宫城楼之上。

    不过,实际上够资格进入城楼饮酒的,也只有王爵、宰执一般人物。

    其他人莫如说是在参加一场冷餐会。

    不过,临安的冬天并不寒冷,那些人在楼外几案上饮酒,倒也并不难过。

    宫宴正式开始,第一件事,就是赵愭向长辈敬酒。

    哪怕他是皇帝,也没有倒反天罡,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向他敬酒的道理。

    孝道大于天,天子自当率先垂范。

    赵愭先敬了太皇太后吴氏一杯酒,吴氏的回答很是耐人询问。

    “皇帝好好做,老身心中便觉欣喜。年纪大了,这酒也喝不得了,皇帝心意到了就好。”

    说完,举起杯来,只在唇边沾了一沾。

    皇帝好好做,而不是皇帝做的好。

    这就是太皇太后对官家亲政一年以来的评价?

    对于这位十四岁便陪着赵构走南闯北、相互扶持的太皇太后,满朝文武都是十分尊重的。

    但说是太皇太后,现在也不过五十出头,保养得宜,又是武将之女,自幼习武,看来只如四十许人。

    她说年纪大了不胜酒力?

    这新年第一杯酒,便少了几分喜气。

    敬到皇太后谢氏时,谢氏倒是给足了皇帝面子。

    虽然她是皇帝的母亲,却只是继母。

    继母对继子的关系,本来就比较敏感。

    如果她言行有什么不妥当处,就会引来更多不合适的解读。

    敬完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赵愭又走到了赵璩面前。

    “皇叔,侄儿敬您一杯,皇叔,辛苦了。”

    赵愭向赵璩欠了欠身,转身从内侍捧着的托盘上拿起酒壶时,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臣不辛苦,官家日理万机,方才辛苦。不过,官家再辛苦,也不可寒了功臣之心。

    你我在此饮光酒作乐,燕王还在冰天雪地之中,苦苦挣扎求生,等着官家你施以援手呢。”

    赵璩看见赵愭,气就不打一处来。

    太皇太后说的也很含蓄,他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鹅王一贯如此,向来随心所欲,才不怕揭了盖子大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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