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璩向杨沅笑笑:“自家事自己知,我是不会对千头万绪的政务用心的。我这个人……”

    赵璩道:“天生无法在一件事上专注太久!”

    杨沅耐心地道:“大王如果是担心这一点,朝廷众臣自会帮大王尽力分担。”

    赵璩道:“既然如此,我一个不会做的不做、会做的不想做,天生的懒散人,何必非要难为我呢?

    你们觉得我最合适,我就最合适,这是哪般道理?

    我若真的做了那个大位子,来日成了大昏君,你们谁为我担此责?”

    赵璩越说越是理直气壮,看着一脸无语的杨沅,道:“二郎,你觉得,赵愭之后,谁人可为皇帝?”

    杨沅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宗阳宫里时,太皇太后也曾问过臣,何人可为天子?”

    “你怎么说?”

    “晋王殿下可为天子。”

    “太皇太后怎么说?”

    “太皇太后问我,晋王之外,何人可为天子。”

    赵璩笑了起来:“母亲知我呀,你怎么答的?”

    “臣说,三大王赵惇,可为天子。”

    赵璩也不问杨沅为何觉得老三比老二合适,摆摆手道:“那就老三。”

    杨沅还待再劝,赵璩已经闭上了眼睛:“二郎,我又乏了,且先歇歇。”

    杨沅见他额头微微沁出细汗,知道他不是因为不想谈下去而乱找理由,便站起身,道:“是,大王且歇息。”

    杨沅在榻前又站了片刻,这才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老赵家的人,如今除了一个赵璩,他都信不过。

    赵璩不肯做皇帝,他不能把身家性命,全家老小,全都押在庆王或恭王可能是个仁厚之君上。

    那他,也必须得启动预案了。

    杨沅走出赵璩的寝殿,之前因二人密谈而回避于外的众宫娥太监,才向杨沅行了一礼,重新回到殿上。

    杨沅正要举步出宫,却忽然止步,蓦然看向一根廊柱,低声喝道:“谁,出来!”

    阳光斜照,就见一抹杏色的裙裾,从朱漆廊柱后探出半幅。

    杨沅一喝,那藏身廊柱后面的人才走出来,头顶双丫髻,发间垂落珍珠璎珞,金丝滚边的广袖,正是嘉国公主赵宁儿。

    赵宁儿一双水杏眼睇着杨沅,有些无措地福了一礼:“杨将军。”

    赵宁儿虽比前两年又长开了许多,但眉眼轮廓变化不大,杨沅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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