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九龙大大小小的包租公包租婆可不少,就算我和姓尔的,我们能守得住我们的地皮,可不敢担保不了他们,而要他们一旦松了闸,当年我们辛辛苦苦抢回来的地皮就不但又要落入贼人之手,而且……等他们将来撤走,我们的后代子孙们还得倒欠钱,子子孙孙都要给他们还债。”

    聂钊说:“对!”

    茶蛊砸上桌子,董爷说:“我懂了,阿柔是在给住吉会下马威。”

    聂钊不经意的勾了一下唇,但也说:“对。”

    一想到聂钊就是个房产老板, 董爷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请他入场,谈拆迁谈改造了,可他毕竟七老八十的人了,当然精明,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入圈套。

    重又抓回茶蛊,他一举盏,宋援朝斟茶,他假意做喝茶状,但其实在瞄屋子里,他就纳闷儿了,尔爷到底怎么回事,直到现在还不出来?

    说回屋内,二楼上,陈柔把纱布推到了额头上,但依然是仰躺的姿势,而关于住吉会伙同西方金融势力盯上九龙,想要做空香江的事,她也跟尔爷讲了一遍。

    然后她说:“那个叫小泉的名义上是个教练,实际上他一直在收集九龙各个占地皮较大的小包租公们的情报,以便他的堂口能够针对性做突破,所以我……”

    尔爷虽然情绪没有董爷那么激动,外露,但要说起东边的恶邻,他的感触只比董爷更深,因为当初董爷杀他太太,就是因为,误以为他在做汉奸的缘故。

    他为了家国大义而忍辱负重,到头来妻儿却叫人生生捅死,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可是被赶走了几十年的敌人又将返场,他却老到路都走不动了?

    董爷确实是他的死敌,但要说真正的仇人,那必然是恶邻,是鬼子了。

    默了半晌,尔爷突然问:“像那个机车手一样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吧?”

    当东京的泡沫被刺泡,那些金融巨鳄们就要寻找新的猎物,在历史上,香江也正是下一个猎物,陈柔给小泉兵丁所做的事叫栽赃,但却有其事的事,人当然也有。

    所以她说:“虽然我没有查过,但我直觉应该不少,如果您想知道,我可以去查。”

    尔爷一扬手,说:“不必你查,我自会派人查的。”

    大家都是老狐狸,唱的也都是千年的聊斋,外面的董爷不见兔子不撒鹰,屋子里的尔爷也立刻就了然了陈柔的心思,起身踱步,他说:“聂氏想要开发九龙了。”

    陈柔取掉纱布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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