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跟来,他只好又去健身房,并说:“阿远才五个多月就会喊妈妈了,他的智力超过了所有的小baby。”

    陈柔专注工作,其实并没有听到聂钊说的是什么。

    也只习惯性的喔了一声:“不错。”

    聂老板也只有面对太太的时候,才有那么的多耐心。

    当然,更的可能是因为,她摆弄的是枪,而他最怕的,也是枪。

    这时育婴师来了,要帮阿远换尿裤。

    聂钊把孩子交给育婴师,又说:“他已经有自主语言意识了,阿柔,他是个天才。”

    这就得说说,为什么聂钊生怕于亨杀了他。

    虽然自打阿远出生,他可算学会了谦卑,也总说儿子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但懂得都懂,孩子还小的时候,人们总喜欢从种种细节推测清华北大的可能,也只有等孩子上学了,一个1+1+2要算半天的时候,才能意识到那不过个普娃。

    在陈柔看来,聂钊就是,不是说崽是天才,而是,他的天才病又犯了。

    她抬头看聂钊:“阿远叫妈妈了?”

    尿裤已经换好,而虽然小家伙还想蹭屁屁,但育婴师当然不敢。

    在小家伙一路的较劲儿中,她可算带进了健身房。

    而在聂钊的期待中,小家伙一路磨着屁股到陈柔面前:“莽莽,莽莽!”

    聂老板很幽怨:“他分明在喊,可你竟然没有听到?”

    这是他儿子第一次开口喊人,叫的还是妈妈,可他太太竟然没有意识到?

    主要也是于亨隔三岔五出来吓唬,让他有点神经衰弱。

    聂老板的幽怨被放大了,颓然坐到地上,要扯领带吧,才发现穿的是睡衣。

    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唉!“

    陈柔其实不觉得孩子莽莽莽的就是有意识在叫妈妈。

    她更觉得那像是无意识的哼吟。

    而且她很烦聂钊这样大惊小怪的,就好像全香江只有他家有孩子一样。

    不过准备把枪装到盒子里,她突然看到聂钊脸上的沮丧和难过。

    该怎么形容呢,就是,聂老板似乎一直活在求而不得中。

    曾经在聂荣那儿,是聂耀,但现在在阿远这儿,是她,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而付出了很多的聂钊,却不知怎么的,始终得不到那份偏爱。

    偏偏这些跟金钱是没有关系的,毕竟金钱换不来父爱,更换不来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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