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爷在院门口等着,阿远也是,早早就伸着两只手,在耶耶耶的喊。

    等陈柔下了车,把阿远放进婴儿车里,让尔爷扶着,于他正好算是拐杖了。

    她也好久没来了,正好看看新房的装修。

    尔爷笑着说:“阿柔啊,为人一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陈柔问:“何以见得?”

    尔爷说:“你公公不抽烟不喝酒,一年花销的保养费在香江是头一位的,他还比我们年轻的多,可谁能想到,如今他缠绵病榻,久病不愈。”

    聂荣的病一直不见好,陈柔觉得是心理问题,再就是,也可能真有阴司报应,梅潞困了韩玉珠的生魂多少年,又害死人家的大儿子,以韩玉珠的愤怒,又怎么可能让聂荣好过?

    躺在医院里,哪怕拥有再好的护理,人也很痛苦的。

    前几天聂荣还专门打电话给陈柔,说自己因为护工不小心而长了褥疮,痛的不行,甚至还问陈柔,能不能不治了,直接让他回家,他不想总是待在医院里。

    陈柔问他,如果回家后病情恶化了呢,他有可能会死,怎么办?

    她以为聂荣会怕死,会乖乖待在医院,结果他竟然说:“阿柔,阿爸算是明白了,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想活活不了,而是想死死不得,阿爸是真痛啊。”

    他再有钱,褥疮之痛得自己受,为了分的健康,医生也不好大批量下止痛剂。

    首富又如何,他既下不了床,也没有自由,夜夜等天亮,天亮又等天黑。

    真的想死都不可能的,就为聂钊的支票,医生们也会把他救回来的。

    尔爷是因为不知前途如何,就同情起了聂荣。

    但也没办法,他们这帮古惑仔曾经两手是血,满身人命。

    聂荣有他自己的报应,尔爷和董爷也亦然。

    他发了一通感慨,见陈柔也满脸唏嘘,又笑着说:“但没关系了,人的孽都是自己造的,也该为之付出代价,能多见小阿远,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远其实不开心,因为他看到客厅里有只超级大的水缸,可是太公公推着他,却往后院转,孩子扭过脖子,说的又快又含糊,叽叽咕咕,就一个诉求:回去!

    可惜爸爸不在,没有翻译,谁都听不懂他的话。

    阿远一着急,双手抱上脑壳左右晃,大大的一声:“feiqi啦!”

    不过太公公还是没有注意到,妈妈也没有,而且她说了句什么,突然太公公就笑了,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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