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陈柔当时够果断,把兰戈上校袖子上的窃听器给摘了,丢进马桶后也反复冲了又冲,把它给冲进下水道了,否则的话,她可就要被抓到证据了。

    烂船还有三斤钉,皇家特工,果然名不虚传。

    太太回来了,负责值夜的佣人就和保镖要里里外外的锁门了。

    陈柔问佣人:“你家老爷放任孩子看那么久的电视?”

    佣人解释说:“少爷虽然睡着了,可是不让挪,不让关电视,一关他就会醒,老爷一抱他就哭,哭了好久,直到11点才睡着。”

    这就是为什么陈柔不愿意生孩子了。

    孩子对于妈妈,似乎都有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聂钊算个合格的爸爸了,可他哪怕出差,晚上不回来,阿远也不过问一句就完了,但自有他以来,陈柔几乎没有单独出去过,今天难得单独出门,儿子就要等她。

    陈柔心里倒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儿子需要脱敏治疗。

    她以后也得多出门,最好晚上都不回家,多几次,阿远应该就习惯了。

    她连毯子一起抱起阿远,聂钊也醒了,但当场皱鼻子:“什么味道?”好臭!

    陈柔把包给了宋援朝,让他去处理了。

    也就是找个锡质的盒子先把它裹起来,隔绝屏蔽,等想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抱儿子上楼,她跟聂钊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有点难过:“我差点上当。”

    她差一点就在出门后跟宋援朝,聂嘉峻讨论窃听的事。

    一旦被詹姆斯听到,知道她和霍岐在查他,他会立即销毁掉所有联络类的证据。

    他又是老外,飞机一坐回大英去,香江警方哪怕能确定事情,又能奈他何?

    明明说好的,香江的法治是自治的,军情局不得介入。

    可他们不但介入过了,甚至还把个城市搞的一片狼藉,没有证据,你能拿他怎样?

    聂钊于睡梦中被吵醒,有点疲惫,也体会不到太太的懊悔嘛,反而温笑着说:“看来大陆密探和皇家密探的第一回合,就只打了个平手?”

    再深嗅妻子,好吧,这味道也就在他太太身上,他才闻得下去。

    他又说:“去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吧,你既然没有输,就还有赢的机会。”

    陈柔要去洗澡了,但想到什么,她又问:“梅潞跟詹姆斯爵士是朋友?”

    聂钊正在轻拍儿子,哄着他继续睡,但手一顿,声线变冷:“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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