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工作有工资,老了有退休金,大不了陈恪跟我离婚,另找人生孩子去,我老了住养老院呗,到时候只要一年半载的,阿远肯来看我一趟就好啦,我就不领养,我谁都不养。”

    陈柔明白了:“那孩子被送福利院了?”

    李霞笑着说:“听说村里人都在骂我没良心,但管他呢,喔喔陈给我们介绍的订单源源不断,我们的生产线都扩了三次了,我忙着呢,才懒得理他们。”

    通过李霞,陈柔突然看到了,曾经自己所不理解的,上一代女性们的所谓善良。

    她曾经非常厌恶上一代女性所谓的能吃苦和以德抱怨,心甘情愿,也很疑惑,她们被不公对待,不会觉得委屈,不会有怨言吗,她们是喜欢受虐吗?

    她曾经以为是,但现在她明白了,根本不是的。

    她们也会委屈,会有怨言,可是她们的身后缺少一样关键的东西,事业。

    当没有事业,没有固定的工资收入,她们就必须依附于人。

    而如果李霞不留学,不能当厂长,她就会心虚,主动收着孩子,李刚的儿子也没所谓,她要养来给陈恪传宗接代,可现在她有工作,她就甚至可以跟丈夫叫板。

    不得不说,聂老板的意识够超前,当初是他建议李霞来留学的。

    四年大学生涯,叫李霞才能脱胎换骨。

    但喔喔陈的话,陈柔说:“是陈嘉豪陈老板吧,在帮你拉订单?”

    陈嘉豪也就是湾岛仔了。

    有些人叫他喔喔仔,而在大陆,他的外号又变成喔喔陈了。

    其实还是聂钊,给湾岛仔指明了外贸的明路,他从大陆采购商品出去,顺带接单,回来后把单子交给毛纺厂,李霞的事业也就自此被盘活了。

    当妈妈的,最关注的当然是自己的女儿。

    李霞正跟陈柔聊的热络,却见阿远垂着脑袋若有所思,这才问陈柔:“阿远这是怎么啦,看起来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糖已经吃完了,阿远盯着地毯上,旅行包里那满满的一大袋,若有所思,神情像个哲学家,见陈柔在笑,李霞恍悟:“还想吃啊,都是你的,随便你吃。”

    又说:“孃孃带来所有的东西都是阿远的,对了,还有你最爱的呢。”

    所有的糖居然都是阿远的,那他必须跑一圈啊。

    小三轮一骑,穿过客厅到餐厅,又一路转到工人房,直杀到后门口,一个漂移再折回来,阿远终于一扫刚才的严肃,笑的甜甜的,但是,还有他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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