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年4月12日拂晓,塞瓦斯托波尔北岸的别利别克河谷腾起炊烟。普鲁士观战团参谋冯·施密特少校举起单筒望远镜,镜片里映出太平军炮兵正小心翼翼地将使用丝绸层层包裹的苦味酸炮弹从特制的防震竹筐中取出。

    这位来自普鲁士的炮兵军官差一点笑出声来,转身对撒丁尼亚军官贝萨诺道:“这些黄种人给炮弹穿上了丝绸衬衣,还把它们放在竹榻上,好像在照顾小孩这就是英国人口中的‘黄祸’吗?”

    一个奥地利军官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些中国士兵看着又矮又瘦,怎么可能打得过俄国人?所谓的‘黄祸’,不是帕默斯顿子爵在为新一次的‘贸易战争’造舆论罢了!”

    那位撒丁尼亚的军官脸色可不大好看——他的祖国也跟着拿破仑三世加入了这场对抗俄国人的战争。现在看起来,前景非常不妙啊他叹了口气道:“可无论如何,总是得先打败俄国人吧?”

    普鲁士少校耸耸肩:“也许要谈判了.我国的俾斯麦亲王最近又去了一趟巴黎!”

    奥地利人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战了,如果再打不下来维也纳体系也许就该回来了!”

    同一时刻,河谷对岸的“马克西姆”要塞内,一群俄军士兵正将一门三十二磅铜炮推上炮位。纳希莫夫海军上将的望远镜扫过联军营地,在太平军阵地的二十四门铸铁巨炮上稍作停留——那些刻着“江南制造”的炮管比英军阿姆斯特朗炮还要粗两圈,炮车则用毛竹与铁索混编的减震装置固定,犹如巨兽蜷伏在晨雾中,隐隐约约,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上将.”一个俄军陆军少将凑到纳希莫夫身边,“奥尔洛夫上将发来的消息说,中国人拥有某种魔法炮弹.”

    “什么魔法炮弹?尽胡说!”俄国海军上将横了自己的参谋长一眼,“告诉小伙子们,这是最后一战了!打退了敌人的这一轮进攻,俄国就能赢得体面的和平!”他又扭头看了眼东方,“下一场战争,应该发生在东方而不是西方了”

    “填装炮弹吧!”太平天国陆军部的炮兵总监李克忠亲自下达了命令,炮手们合力抬起了重达64磅的裹着蚕丝衬垫的铅壳炮弹,将之推入了膛室。

    下完令后,他又举起了自己的单筒望远镜,透过镜片,晨雾散尽的战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马克西姆“要塞外,肉眼的都是可见层层迭迭的防御工事。任谁看见,都得倒吸一口凉气儿。

    第一道防线是宽达十米的五层鹿砦,这些鹿砦都是用削尖的树干扎成的,密集地摆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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