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鄠县。
开年的雪,已经逐渐有消化的迹象,冰霜披挂树枝,屋檐散发着丝丝寒气。
一间古朴的老宅院子内。
在一个老仆人的带领下,伏子厚跟着伯父李靖节,顺着院子,绕过房屋,来到后苑的一间间竹房内。
随后便见到一个头发快要褪灰全白的老人。
“父亲!”
伏子厚看到伯父李靖节,对着老人行礼,于是也对着白发老人,抬起手。
“伏子厚,拜见李阿翁!”
伏子厚说道,随后跪地行礼。
其一伏子厚是伏家的后人,其二伏子厚是李家的孙婿。
“起身!”
已经快要七十岁的李纲,听到伏子厚的名字,这才愿意转过头,看向二子李靖节一眼后,望着伏子厚。
“你阿翁可还好?”
李纲看着伏子厚站起来后,开口询问道。
与伏子厚心里预期的完全不同,对比李老夫人,李老的表情完全就是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老脸,说话也是干净利落,仿佛听不出感情。
“阿翁尚好!就是牵挂李阿翁,让子厚带话给李阿翁,说是在蓨县备酒候着!”
伏子厚抬手说道。
看着李老的面色,伏子厚当初跟着老师刘智远,都没有那么紧张过,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是,担忧李老不喜。
起初伏子厚还以为,李老听到阿翁的话,会说些什么,但说完数息,李老都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听到一样。
“父亲!”
伏子厚看着一旁的伯父李靖节,终于知道为何教书育人的李靖节,谈及父亲李老时,会那般紧张。
竹房内。
伴随着仆人退下,李靖节便把伏子厚将杀害三弟的仇人,谢氏谢彦,带回李府一事,还有伏子厚解清河县之围,全告诉父亲。
李老听着次子李靖节的话,等听完整个经过,并没有因为报了三子之仇,便多有表情,反而想了想,看向伏子厚。
“日后不能再如此鲁莽,若非忌惮清河崔氏,恐怕谢氏那日便不会让你离开!”
李老嘱咐道。
经历官场那么多年,李老的见识,自然不是李靖节能比,哪怕仅仅听着经过,便已经意识到,一开始伏子厚的打算,差点让伏子厚万劫不复。
“是!子厚定会记住!”
伏子厚抬起手,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