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一付有话好说的样子,语气也是能通融的。
娄老师不敢坐,兀自在那解释:“赵大人,我先前吟的那首诗绝不是大人理解的那般,”
“嗳,什么诗不诗的,你我都是同僚,有什么话不能说,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赵安咪咪带笑起身将人娄老师给按着坐了下来,随手又将那张二百两的银票塞在对方手中。
出于本能娄老师还要推辞,却被赵教授一个你别不知好歹的眼神给震了下,颤颤微微的将银票小心翼翼叠好揣进袖中。
见状,赵安满意点头,他喜欢送别人钱,也喜欢看别人收钱,因为特别让人有成就感。
尤其是一个看着很桀骜不驯的人在形势所逼下收他的钱。
内心可以抗拒,但是动作不允许迟缓。
收钱,就是最好的态度。
“喝茶,喝茶。”
赵安笑着给娄老师倒了碗茶。
那就喝茶呗。
茶喝到一半,赵安开口了:“今日在知府衙门听方大人意思我这个教授参与府试不太妥,”
话还没说完呢,娄大人就一个激灵抬头道:“府学教授为府试副考官乃朝廷定制,地方官岂能掣肘说三道四的!”
赵安点了点头,淡淡看了眼觉悟明显提高不少的娄老师:“那省里的意见?”
“省里绝对是支持赵大人的!”
娄老师毫不含糊的表态让赵安很是欣赏,嘴里却道:“有人说本官是个捐监出生,说我这个连县试都考不上的童生哪懂阅卷...”
“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娄老师气的站了起来,老脸涨的通红,“赵大人是皇上钦定的扬州府学教授,谁敢质疑赵大人的学问?难道说皇上他老人家有眼无珠不成!”
“......”
看着一脸正气外加很激动的娄老师,赵安感慨人原来是可以如此善变的。
同时心定,代表省学政衙门的娄老师不跟知府穿一条裤子,他这个不归知府管的教授就有足够底气硬杠。
你知府内定两淮盐政的公子为府案首问过咱这教授的意见么?
你不要钱,我没说不要钱。
“...本官也是第一次参与府试,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还请娄大人多多关照。”
赵安起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对脸上硬挤着笑容的娄老师道:“本官希望学台大人能多来扬州走一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