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否就已经做了这个打算?以及和沈时烬结婚,生个孩子,也是为了绑住她,绑住梁氏。

    她不敢再深想,不愿破坏沈父在她心中的伟岸形象。

    情绪如起伏潮水,波涛汹涌,一遍一遍倾轧记忆,冲走那些美好的虚幻,留下的,只有血淋淋的真相。

    回家时,兰姐已经做好饭菜。

    “我没胃口,不吃了。”

    她扔下包回卧室。

    兰姐支支吾吾,没来得及拦住,梁文姿推门进去时,沈时烬刚从浴室出来。

    四目相对,一个惊诧愕然,一个坦然中带几分心虚。

    “你在这儿干吗?”梁文姿随即紧皱眉心,满脸不耐。

    沈时烬全身只围了个浴巾,赤裸上身露出坚实肌肉,头发湿漉漉冒着热气。

    “这也是我的家。”他拉开衣帽间玻璃门,一半衣物是梁文姿的,另一半空荡荡衣橱已经被填满,是各式各样的男装。

    “我早说过想回来住,你忘了?”

    沈时烬其实挺不满梁文姿这态度的。

    以前无论如何,甚至只要见到他,她眼睛就亮,笑意就深,可现在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似他多亏欠她一般。

    “那我去客卧。”

    梁文姿转头就走,不留一点余地。

    沈时烬看呆,没想到梁文姿如今竟厌恶他到这种程度,“姿姿,我就这么招你厌烦吗?”

    梁文姿睨他一眼,“有自知之明就好。”

    “你……”沈时烬被气得牙痒痒,可梁文姿已经关上门,隔绝了一切。

    她今天真的很累,再应付沈时烬只会让她更烦躁。

    门外的吵闹没持续多久,一通电话响起,沈时烬被程意叫走。

    几分钟后,兰姐敲敲门,“太太,沈董下了命令,让您继续喝汤药,我炖好放在桌上了,您记得喝。”

    其实沈明安吩咐的是让她看着梁文姿喝下去。

    可兰姐总觉得沈家这些人好像有毛病似的,梁文姿现在年轻,不生就不生呗。

    听见兰姐的声音,梁文姿只觉更痛苦。

    脑中那些猜想往复出现,若连她最敬仰的沈父都是为利益才对她好,那她留在沈家的意义是什么呢?

    整个晚上,她的脑子都像浆糊一样。

    房间突然熄灯,月光铺满窗台,女人缩成一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窗外雨声渐响,遮掩房内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第二天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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