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大义灭亲的心,却没有配上相当的脑子。”

    “一个字,蠢!”

    赵鸿咧到一半的嘴角直接僵在了脸上,看起来嘴有些歪,十分滑稽。

    然后又快速调整面部表情,压下心头的不服。

    “王爷为何如此说臣?”

    “沈琮可有亲口承认贪墨?”

    “任何一个罪犯都不会承认自己犯了罪。”

    “笔迹可有比对过?”

    “与签到簿上一致,就可认定。”

    沈琮单手支着额头,不耐烦闭了闭眼,似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说。

    一旁站着的二风连忙掏出从宋依手里拿到的情诗,还有从安平侯府抄来的李慕的字画摆在一起。

    旁边还有户部的签到簿,仓库登记账册。

    然后看向赵鸿和御史大夫。

    “两位大人来看看,这上面的字迹有什么不同?”

    赵鸿和御史大夫同时凑上去,仔细对比。

    御史大夫:“信和字画上的笔迹行云流水,飘逸洒脱,户部登记册上的字迹圆润娟秀。

    信是八年前的,字画是近期的,看起来李慕笔迹未曾改变,可这.....这与户部记录的笔迹不像是一个人写的啊?”

    赵鸿皱眉。

    “就算是字迹不同,也不能说明李慕没有贪墨吧?说不定李慕擅长两种笔迹呢。”

    沈琮倏然睁开眼,眸中寒光四溢。

    “说不定?御史台查案讲究的是证据,还是臆测?”

    赵鸿脸色一僵,“臣失言了。”

    沈琮单手点了点字画上的字。

    “李慕的祖父,第一任安平侯叫李辰,李慕在写字时,为了避祖父的名讳,辰字会少写一横。

    你们看看户部的签到簿和库房登记册上,辰时这一栏,李慕可有缺笔?”

    赵鸿和御史大夫同时探头看去。

    左边的信上有一句诗:恰似人间惊鸿客,墨染星辰云水间。

    字画上也有出现辰字的,两者的辰字确实少了一横。

    而户部的签到簿和库房登记册上的辰字却一笔未少。

    凡是读过书的人都懂得,凡是涉及长辈或者尊者名讳,必须要缺笔避讳,不然就是不敬尊长。

    李慕绝没有道理犯这样明显的错误。

    御史大夫道:“莫非李慕真的是被冤枉的?”

    赵鸿脸色黑沉,“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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