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奇怪,东宫近来任用多庶族、落寞士族,选贤举能。”

    “五胡十六国以来,狄氏一直是东羌豪族,北魏时期曾有两代略阳公。”

    “河西郡王封兰州都督,督河、鄯、廓、洮、兰、岷六州,这些地方大多生活着羌人。”

    “河西郡王要想做出成绩,必离不开羌人,收西羌为己用,自可立于不败之地。”

    “夫人,你该注意的是太子为何要让我做这件事,调用区区一个夔州长史,吏部就能做到。”

    “吏部侍郎杨师道一向以太子党人自居,恐怕不需要太子亲自出面,一个传信足矣。”

    面容苦涩,房玄龄将目光投向了卢氏,他知道自己这位出身五姓七望的夫人一定能明白其中深意。

    ‘咯噔!’

    卢氏心中一激灵,花颜失色:“夫君。”

    “太子殿下这是在敲打你,还是在敲打我们家。”

    “唉!!!”

    微弱的烛火映照着两道身影,房玄龄长叹了声,无奈道:“为父悔不该应陛下之赐,让俊儿迎娶公主。”

    “俊儿诞率无学,颇有武力,蒙门荫入仕,授右卫中郎将,交好魏王李泰,这本就是天恩浩荡。”

    “高阳公主性骄纵,深得帝宠,行事多有不矩,此番中秋夜宴更是公然对太子妃不敬。”

    “太子如何能忍?”

    实际上,李世民诸多帝婿中,最为宠爱的莫过于房遗爱,授太府卿、散骑常侍、检校右卫将军。

    旁人都是尚公主,唯有房遗爱是娶公主,故而,高阳公主出嫁之后并未入住公主府,而是入住梁国公府。

    为了躲避高阳公主,房玄龄甚至不得不让嫡长子房遗直外放为正四品下的一州刺史,府中只剩下次子房遗爱一家和三子房遗则、幼子房遗义,可见高阳公主之蛮横。

    “夫君。”

    “这该如何是好?”

    卢氏深明其中症结,太子毕竟是储君,记恨上臣子,那可不是小事。

    且看长孙无忌尚且不敢公然得罪太子,只是淡淡的疏远,平日里执臣子礼节,不曾有过逾矩。

    “明日,我便上奏陛下,以驸马都尉应居公主府为由,让俊儿与高阳公主前往公主府居住,从此以后,梁国公府与高阳公主府泾渭分明。”

    “夫君,必须如此吗?”

    卢氏有些不忍的问道。

    毕竟,房玄龄这一封奏折呈上,次子房遗爱就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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