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时是货栈,可是六七个年轻人一块开的,当时青岛刚开埠,三教九流争夺地盘,没点能耐,谁能在这最繁华的中山路上盘下一块地来我记得,以前在岛城的那个柳直荀柳老大,就跟赵掌柜关系不错。”

    田原敬二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在讲一段故事,但当他提到柳直荀的时候,耿朝忠就知道,这家伙依然是在敲打自己的身份。

    耿朝忠只是冷笑,这个人,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这么冷血的敲打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不过,他临时筹措的这番话里,倒也不一定是假话,耿朝忠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道:

    “田老大,人的际遇很难讲清楚,一条巷子里长大,有的人做官,有的人做民,有的人经商,有的人抢劫,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套话了,今天你不说点什么,恐怕是很难过去这一关。”

    田原敬二一听耿朝忠这话,也笑了起来,说道:

    “好!都是聪明人,就不绕圈子了。你耿朝忠作为党调科科长,不把我弄回党调科,却在这里私下审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至于你是哪路人,为哪里做事,我也犯不着多费脑筋,我是日本人,真名田原敬二,具体我为谁服务,既然你派人跟过我,应该也心中有数。”

    耿朝忠点点头,田原敬二说的对,自己没派党调科行动队的人跟他,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刚做这个科长没多久,行动队里又都是新人,业务素质又差,里面有没有日谍也不清楚,部交给他们去做,耿朝忠绝不会放心。

    反倒是老赵这边,小郑在上海受过红队培训,应该更加成熟可靠。

    所以自始至终,耿朝忠都在行动队长茅良才面前留了一手。

    看着眼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的田原敬二,耿朝忠也选择了单刀直入:

    “田原君,很高兴你的坦诚,不过,你说的还是太少了,你也不必故作坚强,你在岛城是有老婆孩子的,这些筹码我不可能不用,你考虑好了,我只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只要你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我就可以放你老婆孩子一马。”

    没说放田原一马——双方都心知肚明,耿朝忠是绝对不会让田原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田原敬二脸上露出惨笑。

    弯弯绕绕,最终还是逃不过这一关。

    对他这种年过四十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儿子更加重要的呢

    “小郑,你这就去,把田原的老婆孩子请到党调科,我怕时间久了,就被别人请走了。”耿朝忠转头吩咐小郑,显然,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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