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的?”耿朝忠头也不抬的回答。

    “当然不是!”陈恭树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这你都是听谁说的?总有一些人,捕风捉影,造谣生事,就喜欢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你告诉我,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哎呀,我也只是街头巷尾的一点耳闻而已,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耿朝忠撇撇嘴。

    “呵呵,”陈恭树冷笑了一声,“估计又是那个自命风流倜傥潇洒不凡的奶油小生说的吧?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勾引有夫之妇,还被人告到了处里,就这种人的话,也能信?”

    “我是当然不信的,跟陈兄你开个玩笑罢了,”耿朝忠呵呵一笑,“再说了,咱们这行朝不保夕的,就算攒下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

    “话不能这么说,”陈恭树难得的严肃起来,“正是因为朝不保夕,所以才要尽情享受,否则,说不定啥时候就见了阎王,岂不可惜?”

    耿朝忠闭口不言,过了好久,才开口问道:

    “陈兄,有一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咱们兄弟,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陈恭树低声说,似乎知道耿朝忠想要问什么。

    “陈兄,你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耿朝忠开口了。

    “什么时候......”陈恭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车厢的顶棚,“大概是我干这行三年后吧!”

    “累了?乏了?还是看透一切了?”耿朝忠低声说道。

    “都有吧!”陈恭树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大家开始的时候也都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刚刚北伐,我们跟着戴大哥,身上只有几角钱,穿着草鞋,从广东到江苏,又从江苏到湖南,最多的时候,一年能逛中国半圈。但是,那时候真好啊!从来都不觉得累,也不觉得苦,只为了这个理想。

    只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大家就都变成了这样,萧洒,天木大哥,我,赵理君,或许还有......”

    陈恭树不再说话,耿朝忠明白,他那个或许还有后面的人是谁。

    “方兄,你知道为什么处里的所有人都喜欢跟你打交道吗?萧洒,天木,还有我,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的去找你?还有戴大哥,为什么也总是有事没事的找你过去?”陈恭树突然抬起头,用真诚的眼光看着耿朝忠。

    “为什么?”耿朝忠不由自主的问道。

    其实他也发觉了,自从来了特务处,很多人都喜欢跟他聊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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