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殿正中处,有一座天井模样的水池,里面盛满了一池黑色浆液,看起来有些粘稠,正在缓慢地翻滚着,那层层雾汽便是从其中氤氲而出的。

    水池当中,正有一个臃肿身影缓缓站了起来,其身上覆盖着一件宽大无比的黑色斗篷,将头颅和身躯都遮蔽,连面容都无法看清。

    “道友可是姓厉?”见韩立不说话,那人继续问道。

    其臃肿的身躯缓缓走出水池,身上便好似有火焰升起一般,传来滚滚热浪,很快就将那件黑色斗篷烘烤干透。

    韩立闻言,心中微异,不置可否的开口问道:“道友便是大祭司?”

    “怎的,厉道友一路辛苦找来,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要找的人?”那人复又问道。

    “大祭司深居简出,行踪一向隐秘,今日防备本不该如此松懈,故而倒令在下有些吃不准了。”韩立眉头微蹙,开口说道。

    “身处重重宫殿之内,由两名太乙初期修士贴身担任护卫,还不算防备森严?呵呵,我看是厉道友你技高一筹罢了。”臃肿男子笑道。

    “时间不多,在下就不与阁下打机锋了。既然阁下是大祭司,应当知道我所求何事吧?”韩立神色不变,问道。

    “千余年前就知道了,只可惜道友所求之事,我做不到。”大祭司叹息一声,说道。

    “做不到……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也只有先提了阁下头颅,再去见那真正的大祭司了。”韩立闻言,冷笑道。

    “看来道友还是不愿相信,我便是大祭司?”一声沙哑声音响起,显得有些无奈。

    “你既是大祭司,可看都未看一眼,怎知做不到,救不得?”韩立沉声问道。

    “千余年前,我便起了一卦,卦象显示,事不可为。”大祭司叹道。

    “事不可为,并非事不能为?大祭司又何必称做不到?”韩立冷笑。

    “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大忌讳矣。”大祭司摇了摇头,说道。

    “如今已过千余年,大祭司不妨再起一卦,或许事又可为了呢?”韩立压下心中波动,又问道。

    大祭司闻言微微一窒,复又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再起一卦,若依旧事不可为,厉道友可否不再强人所难?”

    韩立闻言,不置可否。

    大祭司见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手掌在身前一搓,手心中排出五枚花钱,随手一抛,另一只手掌骤然探出,平摊当空,将花钱又接了下来。

    五枚花钱呈梅花状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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