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去张罗饲料,另外一个则束手束脚地站在“贵客”身旁,等待下一步命令。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那缺德师父给喊起來。”赵天龙丝毫沒有做客人的觉悟,瞪了身边的小伙子一眼,低声呵斥。

    “师父,师父…….”粗壮少年乌恩红着脸,不知道该怎样跟“贵客”解释,“师父已经睡下了,今晚,今晚还有……”

    说着话,他的眼睛偷偷地瞄向栅栏内的空地,张松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辆硕大无比的双轮马车躺在不远处,每个木头车轮都足足有一米高,车厢上描金画银,在星光下显得华贵而又神秘。

    “你把这个给老流氓看。”赵天龙仿佛早就料到乌恩会有此一说,从信手从腰间摸出半块银元,递给了对方,“让他把毡包里的女人给撵走,都什么岁数了,还这么风流,就不怕得了马上风,。”

    “唉,唉。”乌恩既不敢接茬,也不敢还嘴,连声答应着,抓起银元,跑向最大一座毡包,片刻之后,明亮的烛光在毡包内亮起,紧跟着,毡包门打开,有名妖娆的女子打着哈欠从里边走了出來。

    “大半夜的,谁这么沒眼色啊。”被人从热被窝里撵走,女人显然非常不满,明知道打扰自己的人肯定是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个,还明知故问,“赶着看绝症么,,还是马上要生孩子了,。”

    “高云,别乱说话,來的是我的老朋友。”一个须发皆白,脑门上有一道暗红色刀疤的老者从门口追出,先冲着女人呵斥了一句,然后笑呵呵地跟赵天龙打招呼,“小龙啊,你怎么想起來看四叔了,,里边坐,里边坐,乌恩,把枣枝喊起來,给她龙叔烧茶。”

    “我來看看,长生天什么时候把你这老流氓收回去。”赵天龙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怒其不争,“估计快了,照你现在这个作孽法。”

    “呸呸呸,晦气,晦气,你这孩子,从小就跟四叔过不去,长大了也不知道改一改。”老者向门外吐了几口吐沫,连连跺脚,“进來,进來,别在外头说话,夜风太硬,你们小年青儿火力壮,我这老骨头可禁不起吹。”

    “你是自己把自己给淘空了,怪得了谁,。”赵天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张松龄,大步朝毡包里头走,“这是我刚结识的好兄弟,姓张,他有一批上好的猎物要出手,这是老疤瘌,江湖郎中,你们口里人平日说的蒙古大夫,就是他这种人。”(注1)

    “见过四叔。”张松龄可不敢象赵天龙一样,胡乱开一个比自己大了足足三倍的长者玩笑,快步上前,冲着老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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