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鬼子们居然凶残到连伪军也杀,愣了愣,果断拨转坐骑,“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火蛇却來得比他战马转身速度更快,拦腰扫过他的身体,将他从马鞍上推落于地。

    “四爷,“紧随于张疙瘩身后的马贼们发出一声悲鸣,俯身去抢张疙瘩的遗骸,“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恶毒的火蛇第三次从阵前扫过,打翻了四匹骏马,六名喽啰,将马贼们的悲声卡在喉咙里。

    沒被机枪扫中的马贼们愣住了,坐在马背上不知道是该继续向前还是转身向后,还远在三百米外的黑胡子和他的大队也愣住了,本能地拉住了缰绳,四下里瞬间一片沉寂,不再有马蹄声,不再有狼嚎声,也不再有受伤者的哀哭和垂死者的悲鸣,天空和大地瞬间都失去了颜色,所有人和物品非白即黑,白色的面孔,白色的眼睛,白色战马,黑色的枪支,黑色的尸骸,黑色的血浆和无边无际黑色的荒野……

    “撤。”侥幸沒被机枪扫中的十几名幸运儿果断将坐骑拨偏,放弃抢夺张疙瘩遗体的幻想,四散奔逃,鬼子的歪把子轻机枪追着他们的身影,“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射杀于马下。

    “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当阳光重新回到人间,黑胡子口中发出悲鸣,策动坐骑试图继续前冲,却被赵天龙等人死死拉住了缰绳,“黑炭,黑炭,对面机枪太多,你赶快带领大伙往山丘上撤,撤出机枪射程外再想办法。”

    “再冲上去等于送死。”张松龄也迅速冷静了下來,拉着黑胡子胳膊大喝,“走,赶紧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黑胡子虎目含泪,狠狠地踹了一脚战马,胯下的黑龙驹悲鸣着转身,带领大伙兜了一个小圈子,掉头向山丘上跑去。

    众马贼们怀着满腔悲愤跟上,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先前太大意了,根本沒看到鬼子藏在队伍中的机枪,而在如此多的轻机枪面前,大伙在骑术和士气上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继续盲目进攻,非但抢不回逝者的遗骸,甚至将所有人都得填在鬼子阵前。

    悍不畏死,不等于明知必死还要蛮干,他们还沒有伤筋动骨,还有给四当家张疙瘩等人报仇的希望,只要大伙能找出一个妥善办法敲掉小鬼子的那几挺轻机枪,就可以策马冲过去,将所有鬼子、伪军和蒙古奴才,砍成一堆堆碎肉。

    仿佛自己也知道刚才的举动卑鄙无耻,在马贼们仓皇后退的时候,藤田纯二并沒有驱动全军趁势掩杀,而是主动停止了机枪的扫射,静静地目送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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