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乌良哈旗的赛手根本不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兀自俯着身体拼命压榨坐骑体能,火龙驹背上的赛手却不肯上他的当,悄悄地命令坐骑放缓了速度,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任由大黑马傻傻地在头前为自己挡风。

    看到火龙驹背上的骑手如此机智,众牧民们的喝彩愈发大声,遥遥地传了开去,震得月牙湖上都起了一层层波浪。

    第一圈才只跑了一小半儿,比赛的胜负基本上已经毫无悬念,除了白音本人之外,众少年才俊都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准备接受此轮比赛失败的结果,就在此时,赛道起点附近的人群背后突然传來了一声咆哮,紧跟着,有匹空着鞍子的黄骠马凌空越过大伙的头顶,稳稳地落进了场内,还沒等负责维护比赛秩序的牧民们动用套索清场,黄骠马又是一声骄傲地咆哮,张开四蹄,风驰电掣地向前追去。

    “让它追,让它追。”观看比赛的牧民们从沒见过如此骄傲,又如此有灵性的良驹,扯开嗓子,大声呼吁。

    “让它追,让它追。”已经绝望的乌良哈王子等人也再度从座位上跳起來,举着胳膊起哄。

    “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黄骠马仿佛能听懂观众们的话语般,一边躲闪着从赛道两边不断飞來的套索,一边左顾右盼,目光中充满了调皮。

    这下,牧民们再也顾不上给已经胜券在握的火龙驹喝彩了,纷纷将目光转过來,替新下场参赛的黄骠马加油,尽管大伙心里头都清楚,已经落后了前面那些骏马如此之远,黄骠马不太可能追上去夺魁。

    从比赛一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斯琴郡主,好像也被黄骠马的顽皮举动逗得不断莞尔,先低头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泪,然后转身征求白音的意见,“表哥,你的意思呢,你怕不怕它抢了那匹火龙驹的风头,。”

    “就凭它,。”白音非常自信地撇嘴,对黄骠马的表现不屑一顾,“难得大伙那么喜欢,就让它继续跑呗,看看它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來。”

    斯琴郡主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转身向几名宿老挥手,“让苏和他们几个别干扰那匹黄马,反正它也影响不了比赛结果。”

    “好嘞。”宿老们答应一声,乐呵呵地去执行命令,很快,便不再有套索干扰黄骠马的疾驰,但是火龙驹已经跑到了临时赛道的拐弯处,斜着身体转过半个圈子,沿着另外一侧赛道冲了回來。

    第一圈后半赛程开始,它不再保留体力,撒开四蹄,超过一直领先的大黑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黑马发觉自己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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