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能遵守的规矩,我赵天龙肯定能遵守。”入云龙想了想,非常郑重地声明,“我不是跟斯琴和好之后才临时起意决定加入游击队的,我其实…….”

    突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搜肠刮肚,“我其实,其实…,嗨,兄弟,这么跟你说吧,从上山的第一天起,哥哥我就已经想加入游击队了。”

    “啊。”张松龄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赵天龙居然这么早就跟红胡子对上了眼儿,愣了愣,追问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游击队有什么好,,你到底看上了他们哪一点。”

    “你还记得那天红胡子请咱们吃烤全羊么。”认真地看着张松龄的眼睛,赵天龙低声反问。

    “当然。”张松龄毫不犹豫地回应,游击队里头那名的伙夫据说曾经做过王府的主厨,整治出來的烤肉堪称一绝,令人吃了第一口,就不愿再将手里的割肉刀放下。

    可是若说赵天龙是因为贪恋口腹之欲才加入游击队,恐怕也太侮辱了这位独行大侠了一些,张松龄无论如何都不敢做如是想,只好看着赵天龙的眼睛,静静地等待此人的下文。

    “那两头羊是他拿家具换的,他的副队长亲手打的家具,游击队员自己从山上砍的木头。”赵天龙一边说,一边赞叹地点头,“放羊的老汉一点儿都不怕他,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我赵天龙长这么大,从來沒见过这样的军队,也沒见过这样的军人。”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掠,张松龄在投入行伍之前,心目中的国民革命军也是如评书中的岳家军一样,但现实却告诉他,这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岳家军一般的队伍存在,即便如老二十六路这种军纪严整的队伍,从地方上搜刮也是难免的事情,否则,光凭着中央政府给的那点儿拨款,甭说保证军队正常补给,就是连弟兄们的一日三餐恐怕都要成问題。

    至于其他各路友军,行为就更加不堪,拉壮丁,吃空饷,敲诈地方大户,各种丑恶现象层出不穷,更有甚者,某些军头为了筹集补给或者满足个人贪欲,连倒卖烟土,盗售军火的事情都干,南京方面即便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发一道公函來训诫几句,无论如何都不敢太深究。

    可以说,现实世界里的中国,对军人的要求极低,只要你不倒戈投降鬼子,便已经是英雄好汉,像喇嘛沟游击队这种,绝对是另类中的另类,非但地方军队做不到,即便是补给充足的中央军嫡系,在军纪方面也照样无法跟他比肩。

    可这样的军队,何以在乱世中立足,,张松龄自问已经不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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