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你跟汉奸有什么区别。”

    “你…!”彭学文彻底被激怒了,瞪着张松龄,两眼开始喷火,自打两人重新以真实面孔相见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努力约束自己的脾气,一直对张松龄百般忍让,忍让后者的鲁莽,忍让后者的嚣张,忍让后者在言谈中时不时流露出來的对共产党人的推崇,只是为了将对方从“歧途”上拉回來,替军统河北站拉回一个人才,替国民革命军拉回一员猛士,可现在,连日來所有努力却统统化作了流水,不知好歹的张松龄居然想返回黑石寨去,去给八路军游击队报信,甚至去和那些共产党人并肩作战,这让他如何继续忍得,。

    不愿所有努力都为共产党游击队做了嫁衣,彭学文挺直身体,毫不客气跟张松龄对视,“你今天如果出了这道门,就不再是我的兄弟,咱们两个一切公事公办,别怪彭某沒有预先警告过你。”

    看着彭学文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张松龄感觉好生失望,不想再与对方争执谁是谁非,他是个小人物,管不了别人,更管不了国家大政方针,他只能管好自己,用力将彭学文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掰开,他低声冷笑,“公事公办又怎样,难道眼下国共沒有合作,难道我去帮友军打鬼子,还能成了罪名,。”

    “你给我站住。”彭学文终于忍无可忍,追了半步,慢慢举起了无声手枪。

    齐志强等人也纷纷挪动身体,从各个角度封堵张松龄的去路,作为秘密战线上的工作人员,他们可是最清楚眼下所谓国共合作到底有几分是真,抛开合作双方之间那些明面上的摩擦不提,在他们的组织里头,防止共产党人借抗日之机大肆扩张,也是被上头反复强调灌输的理念,仅仅排在辣手打击鬼子和汉奸之后,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其他日常工作。

    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张松龄对危险的感觉非常敏锐,眼睛微微一动,就发现了特工们的异常举止,忍不住冷笑几声,撇着嘴奚落,“怪不得这一年多咱们老打败仗,原來某些人对杀自己的同胞比杀鬼子还上心,有本事就开火,看看过后小鬼子会不会给你们发奖状,对了,过后别忘了统一口径,说我是试图投靠日本人,被你们当机立断处决的,否则一旦传扬出去,恐怕会耽误你们几个的前程。”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齐志强性子最急,举起匕首就欲给对方以教训,谁料沒受过一天刺杀训练的张松龄,反应速度却远远超过了他这个精锐特工,只是轻轻一拧身,就用肩膀撞在了他的胸口处,只撞得他“蹬、蹬蹬”接连退了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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