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纯二自己也知道临时编造的谎言根本站不住脚,皱了皱眉头,咬牙切齿的补充,“为了避免共产分子接到小松的警报,我决定,从现在起,不管任何外部干扰,连夜扑向喇嘛沟,大伙立刻着手准备,十分钟后,全体出发。”
“连夜扑向喇嘛沟。”“不管任何外部干扰。”“只给十分钟时间做准备。”鬼子军官和士兵们哭丧脸,大眼儿瞪小眼儿,早知道要这样,大伙跟入云龙和张松龄等人较什么劲儿,,有在他们几人身上耽误的时间,队伍早就攻进赤色分子的老巢去了,何必天天在河边风餐露宿,还要随时承受被冷枪爆头的风险,。
只是这些抱怨,他们仅仅能在肚子里想,谁也沒勇气当众喊出來,小松之助的尸体就在指挥部门口摆着,整个后脑勺子都打沒了,血和脑浆流得满地都是,如果有谁不开眼继续冒犯藤田长官的虎威,弄不好,他就是下一个小松之助,虽然过后关东军本部那边可能会追究藤田长官的滥杀之责,可被打烂的脑袋却不能重新修补完整,已经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从地下钻出來。
迫于藤田纯二的淫威,鬼子们拖着疲敝的身体,在十分钟之后继续上路,这回,他们沒有刻意放慢速度以便对付入云龙和张松龄两个的冷枪,而是不顾一切地直接扑向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喇嘛沟。
轰鸣的汽车马达声在毫无遮挡的草原上传得极远,很快,就将张松龄和赵天龙等人吵醒,发现小鬼子准备孤注一掷,赵天龙等人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迅速收拾好马匹,沿着鬼子们留下的马蹄印儿和汽车印儿,遥遥地追了上去。
这回一直追到天光大亮,都沒遇到鬼子的反击,眼看着喇嘛沟游击队的总部已经遥遥在望,赵天龙终于按耐不住性子,用手向几个受伤的小游击队员指了指,大声命令,“张兄弟,他们几个都交给你了,咱老赵是游击队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小鬼子到自己家门口撒野。”
说罢,不给张松龄拦阻机会,一催黄骠马,直扑鬼子车队。
晨风吹开他的外套,露出捆在腰间的一打手榴弹,每一颗的盖子都已经拧开,白色引火线绞于一起,露出数寸多长,随时都可以拉响。
张松龄追了几步沒追上,只好转身去拦阻其他几名小游击队员,就在此时,坠在车队末尾的鬼子骑兵也听到了來自背后的马蹄声,回过头,惊慌地示警,“入云龙,入云龙追上來了。”
“入云龙追上來拼命了。”
架在汽车上的轻机枪调转枪口,喷出一条条橘红色的火蛇,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