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明这样的懦夫和败类更多一些才好,一时间,赵天龙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点儿矛盾,“下次战场上遇到,希望你们俩别主动往老子枪口前面钻。”望着对方矮小枯干的背影,他心中默默地祝福,同时用力按了一下腰间的盒子炮,让金属的冰冷驱散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

    走在他前面的张松龄三人动作很快,只是逛了五、六个摊位,就凑齐了先前答应给酒井高明的全部货物,价格基本上跟张松龄在帐篷里随口报出的不相上下,质量在整个集市上,也属于绝对上乘,有个别商贩见客人是跟在榷场主事者身后的,还刻意包了一袋子用糯米熬出來的糖糕,免费请大伙品尝,喜得酒井高明和三浦太郎二人眉开眼笑,不断地双手合十,向摊主表示感谢。

    自有负责照看市场的小游击队员过來,请卖了货的摊主们到榷场入口处的市场管理部门去结账,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则帮客人将货物打了包,放在了马背上,然后一路护送对方离开了榷场,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两位客人也跳上了坐骑,在抖动缰绳的一瞬间,酒井高明忽然又低下头來,看着张松龄的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张君,你也想办法给自己存些钱吧,这场仗无论谁输谁赢,战后恐怕都会有一段很难过的日子熬,即便军队里一直管饭,家里的长辈和晚辈们,总得有钱去买一口吃的。”

    “我记住了,你也多保重。”张松龄点点头,心中突然涌起了父亲那充满慈爱的面孔,已经快离开家整整两年了,也不知道家里头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自己“死而复生”的消息应该沒传播开吧,,当地的小鬼子沒找父亲和哥哥麻烦吧,,唉,都怪该死的小鬼子。

    想到自己被害得有家难回,他忍不住扬起巴掌,朝着战马的屁股狠狠拍了一记,酒井高明的坐骑吃痛,“咴咴咴”发出一连串抗议,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跑远了。

    张松龄的思绪也被马蹄声带着飞到了天上,从半空中俯览万重关山,关山之后,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自己的家,就在平原的尽头,中原的春天马上要过去了,院子里的那颗杏树,此刻又该结满毛茸茸的小酸球球了吧。

    “怎么了,想家了,。”发觉张松龄的情绪有些低落,赵天龙关心地询问。

    “有点儿。”张松龄不想对好朋友隐瞒,轻轻点头,“以前每年这个时候,我老家那边,都会组织起一支商队到草原上贩卖货物,以前是我爹带队,后來我爹老了,带不动了,就把带头人的位置传给了我大哥。”

    “那你这几天留意一些,说不定能遇上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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