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却不肯立刻再度砍下,给他一个痛快,而是狞笑着对准杨耀祖的脖子反复比量,仿佛不让此人多受一会儿折磨,就无法发泄自己心中变态的欲望。

    其他被强迫观刑的伪军于心不忍,纷纷将头转向了一边,队伍中的日本教官看到了,却用耳光抽在他们脸上,让逼着他们重新将头转向刑场,“将头转回去,谁也不准闭眼,谁如果再闭眼睛,就让他去给姓杨的陪葬。”

    伪军们又怕又恨,一个个被迫重新将头转向正在血泊中悲鸣挣扎的杨耀祖,一个个身体颤抖不停,就在这个时候,儿玉末次突然又有了新主意,转过头,将染满的血迹的指挥刀向伪军们一指,同时大声发出“邀请”:“你们,谁來给杨团长送行,他已经用血洗刷了他的罪责。”

    “轰。”的一声,伪军们齐齐退后了大半步,原本丑陋麻木的脸上,瞬间涌满了愤怒,杨耀祖身为团长在冲锋时带头逃命,的确该被执行军法,但儿玉末次却先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又强迫大伙亲自动手处死自己的团长,就有些太过分,太残忍,太缺德了,即便是再麻木,再对关东军死心塌地的人,也受不了这种屈辱。

    “我來。”正当伪军们一个个被刺激得两眼发红时,队伍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众伪军愤怒地回头,看到一连长肖中堂高高地举起的右手。

    “小喇嘛,你要干什么,。”立刻,无数人的怒火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将目标对准了肖中堂,斥责他不该落井下石。

    “我的手快,能让杨团长走得舒服些。”绰号小喇嘛的伪连长肖中堂叹了口气,大声向众人解释,然后又加快脚步走到儿玉末次面前,从此人手中接过带血的指挥刀,“剖腹乃是武士的荣耀,请准许属下先给杨团长解开绑绳,然后再替他介错,让他走得有尊严些。”

    “你懂得什么叫剖腹,。”儿玉末次愣了愣,迟疑着问道。

    “属下曾经在新京受过三个月训,听松井教官说起过武士的剖腹礼。”小喇嘛低下头,不敢直视儿玉末次的眼睛,但嘴里的话,却说得还算利落。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还算识货的,儿玉末次心中顿生惜才之意,点点头,大声命令:“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他原本不配享受武士的死亡之礼,但我念在他曾经为大日本帝国效力多年的份上,可以成全他一回。”

    “多谢长官。”小喇嘛嘴不对心地回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刀刃割开杨耀祖的绑绳,然后将对方已经瘫软的身体靠着一匹死马摆正,同时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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