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百多弟兄在后边的,都敞开了肚子喝,你入云龙招待得起么。”

    “既然來了,就都是朋友。”赵天龙装得太难受,索性不装了,双手抱在胸前,冲着周黑碳身后的警卫大咧咧地作揖,“咱游击队虽然穷,几百斤酒还是供得起的,都里边请,赶紧营地里边请,待会儿我们红队会亲自举杯,给大伙接风洗尘。”

    这一下,效果居然比先前装腔作势还要好,周黑碳身边的警卫们虽然个个军装笔挺,骨子里的江湖气却依旧沒能完全脱除,见入云龙居然折节向自己作揖,连忙收起架势,在马背上抱拳相还,“不敢,不敢,哪敢劳动龙爷和红爷。”“折杀了,折杀了,龙爷您真的折杀我们了。”

    一片客套声中,周黑碳悄悄地皱了下眉头,催动坐骑,缓缓走向带队迎接自己的张松龄,从双方碰面到现在,一直是赵天龙出面招呼他,张松龄和他身边的两小队骑兵,就像被风雪冻僵了般,保持着敬礼的姿势一动未动,这让他心里觉得非常别扭,同时又觉得好生羡慕,同样是当兵的,人家张松龄带出來的这些就像木头做的人偶一般,上司要怎么动就怎么动,从來不会自己擅作主张,而自己身边的那些笨家伙,才装了一小会儿人样就装不下去了,居然敢当着自己这个营长的面儿,跟赵天龙嘘寒问暖了起來,就好像他们还是一群快意恩仇的江湖马贼,根本沒受过任何正规训练一般。

    带着几分较劲儿的心思,周黑炭也将套着黑皮手套的双手抱在了胸前,大笑着朝张松龄和他身体两侧列队的游击队员们致意,“哎呀,这大冷天的,可真辛苦弟兄们了,张老弟,你也真是,出來接我就接我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

    沒有人回应他的问候,游击队员们依旧稳稳地将马刀举在胸前,刀尖与鼻尖持平,用目光向远道而來的贵宾致敬,人和马都沉稳如山,任外边多大的风暴都无法吹动分毫。

    周黑碳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继续向前走也不是,停下來等着入云龙帮忙解围也不是,一时间,从头到脚写满了尴尬。

    “礼毕。”直到周黑碳的脸的笑疼了,耳畔终于传來了张松龄的大喝,紧跟着,众游击战士齐刷刷将哥萨克军刀压低,冲着周黑碳的脚边用力指了两指,然后才用统一的步调插回了马鞍下,挺着胸等待自家队长的下一个命令。

    “给周营长带路,欢迎他來游击队做客。”张松龄满意地点点头,冲队员们大声吩咐,然后换了幅面孔,热情地向周黑碳打起了招呼,“黑子,你可來了,我一直盼着你來呢,怎么样,路上还算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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