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心,突然间,红胡子又松开了他的手,像个孩子般的笑了起來,“你什么都不用说,嘴巴上说出來的,十有八九都是假的,特别是被人逼着起誓的时候,更是沒一句真话。”

    “红队”墓园里庄严肃穆的气氛被红胡子神叨叨的举动瞬间破坏殆尽,张松龄忍不住咧开嘴巴,哭笑不得,“您老人家今天”

    “嘘,,。”红胡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张松龄稍安勿躁,“你不要说话,先听我把话说完,胖子,你不用表态,我也相信你会跟我一样,绝不可能玷污这面旗帜,我老人家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的品行,一个口不对心,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长不出你这样的眼睛。”

    张松龄只好顺从的闭上嘴巴,继续洗耳恭听,红胡子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满脸得意,“我老人家相信,再好的经文,也不能让歪嘴和尚來念,否则,嘴巴上再吹得天花乱坠,带來的也必将是灾难,我之所以坚持要把队伍交给你带,不仅仅是因为你会打仗,而是相信你是个好人,一个队伍里头好人多了,走的路必然堂堂正正,如果一支队伍里头全是歪瓜裂枣,嘴巴上法螺吹得再响,也早晚会走到阴沟里头去。”

    沒等张松龄的思路跟上來,他的话头又进行了第二次跳跃,“但是,一棵树长大了,难免就有几片叶子被是被虫子咬过的,家大了也一样,一个妈生的孩子,还有愚有贤呢,你以后如果遇到不成器的,要记得把眼睛睁大些,别因为个别人的行为,就对整个组织失望。”

    “嗯。”张松龄低低的回应了一声,且不管红胡子指的到底是谁。

    “要学会容人,不能苛求于完美,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用人的长处,忽略人的短处,是不是人才,很大程度在于你怎么用。”红胡子想了想,话題第三度发生变换,“当了队长,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做事就要考虑长远后果,当年张少帅要不是一时冲动,杀了杨宇霆和老常,东北军也不至于变成一盘散沙。”

    后半句话,距离张松龄有些过于遥远了,令他听起來难免满头雾水,红胡子也许沒看出來,也许看出來了却不想过多讨论这个话題,一边继续慢慢向前走,一边任由自己的思维继续做无规则跳跃运动,“当年小鬼子突然进攻东北军大营,我们上万人,被五百小鬼子给赶了羊,丢人啊,真是丢死人了。”

    “那不是您的错,你当时不才是个小连长么。”见红胡子的情绪有些激动,张松龄赶紧出言安慰。

    “怎么不是,。”红胡子额头上青筋直冒,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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