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则稍好些,在大树倾颓的剎那,翻身跳下,但落地也是一个踉跄。

    这般的狼狈姿态互入眼中,双方也只有苦笑。

    李珣一脸的不解道:“他们这是怎么了,现在还不到生死相搏的时候吧!”

    一边水蝶兰展现出她丰富的阅历,轻描淡写地道:“惕无咎有个入室弟子,被元难炼制成辟难冥鬼像。惕无咎找元难报仇,将元难那张本来还能入目的脸,打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哦,了解!”

    李珣应了一声,又抬起头来,去看空中的比斗。

    此时他想起了自己在几日前的分析,再举目看场中局势,不由有些得意。场中情形,与他的分析差相仿佛。果然是惕无咎以浩然正气之威,步步紧逼,元难正逐步落入下风,被动应对。

    交手时间不久,元难那张丑脸上,已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不知变了多少种颜色。

    但如果认为那是他恼羞成怒,心存轻视,便真要危险了。李珣知道,其实这是他在转换多种行气法门,希望以诡异多变来影响惕无咎的感觉,再以狠辣手段,一举翻盘。

    李珣自问若他对上惕无咎,撇去修为差距、除却明心法诀、也不用两个傀儡,单以《幽冥录》上的法诀相对,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以惕无咎的识见经验,会给元难这个机会吗?李珣对此持怀疑态度。

    元难此时已利用多种手段,逐步拉开与惕无咎的距离。

    只是惕无咎举手投足间,真力弥满,虽隔数里,也不能稍挫其锋。偏偏在真息转换之间,圆融自如,不管元难怎样诡秘求变,他都能以浩荡之势,迫元难正面相对。

    两人转瞬之间,又硬碰了两记,元难青白的脸色变得一片血红。

    再看惕无咎,方正的脸孔上神情平淡,双眸却棱然有神,一身灰衫长袍仿佛可以自己呼吸般,一涨一缩,随真息流动而变化,起伏有序,显然行有余力。

    李珣瞇起了眼睛,虽说惕无咎并没有针对他,可浩然正气对他这种邪功修炼者来说,几乎就等于三伏天的太阳,毒辣刺眼,更让人心浮气躁,连伤势的恢复都受到影响,真不知道元难是怎么撑下来的。

    正想着,元难便口尖啸,血红的脸色刷的一下变成雪白,狭长的眼缝里,更是闪过不正常的青光。

    啸音凝而不散,如实质般和弥漫大气中的浩然正气对拚一记。

    这一次却没有声音,但李珣耳鼓内却是一痛,显然这一次撞击的威力,实在非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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