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往主院去的路上他才讽刺的冷笑出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两天家里闹蛇,确实是我母亲所为?并且她真正要下手的对象还是祖母?”

    武昙莞尔,随手拨弄了一下旁边路上的花枝。

    有露珠被弹起,抛上半空,细碎的水珠洒了一身,格外的令人警醒。

    她轻声的说道:“我什么也不想说,更不想只凭着这一两个奴才的指证就要逼着你承认什么。在二娘和我之间,我没立场要求二哥你什么,但是这些年,祖母总是疼爱你的,就当是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我请你给我个机会,咱们一起去看看?”

    武青钰这一刻面上虽然冷静,心里却已经是五味陈杂,各种情绪翻滚沸腾的厉害。

    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今天的这一番去而复返了,如果不回来,起码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最后,他咬咬牙,再一次拉住了武昙,一字一句的问:“说明白,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

    武昙并不逃避的对上他的视线,直言道:“被放到祖母屋子里的毒蛇我提前叫人都逮住了,但是我做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局,假称祖母中毒已深,或者能活,也或者不能活。现在二娘就在祖母屋里,刚才那个奴才的供词,对你来说不足取信,对我来说亦然。所以,我们一起去亲眼看一看,我相信如果真的是二娘在处心积虑的谋害祖母的话,那么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武青钰的眼中,瞬间翻卷起了巨大的风暴。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是想甩开武昙的。

    可是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中坚定又清明的那两束光,在觉得刺目之余,反而就只觉得心里压抑的厉害。

    不是他偏听偏信,这么容易就会相信了武昙这个丫头的话,而实在是——

    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

    武昙说的事,依照孟氏的性格,的确就是她会做的事。

    “如果——她什么也不会做呢?”最后,武青钰只是一字一顿,带着极大的矛盾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武昙莞尔,笑容之间依旧坦荡,只是再不见明媚,反而略带了几分遗憾和感伤的说道:“那么明天天亮以后,我就陪着祖母一起住到城外的庄子上,在二娘的有生之年,我们不再回侯府,也不会再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

    这不是对孟氏的妥协,而是对武勋,和对整个定远侯府的退让。

    武青钰有理由也有立场相信他的母亲是个磊落且正直的人,而她也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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