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后来回踱步,前后转了四五圈之后还仍的觉得胸中怒气沸腾,然后就指着殿外咆哮:“萧樾呢?他人在哪儿?”

    陶任之连忙爬起来,转头就冲了出去。

    屋子里,皇帝就像是一头锁在笼子里的困兽,面目狰狞的盯着还跪在下面的邢磊。

    邢磊咬着牙道:“皇上,虽然奴才没有立场说话,可宁十六他们都是跟随奴才一起替陛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叫他们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更何况——晟王此举,分明就是以下犯上,他这样有恃无恐,哪有把皇上您放在眼里?如果这都能姑息,那么陛下的威严何存?天子的颜面何存?”

    这些话,就是他不说,皇帝也是知道的。

    可是以前,他真的只是在猜疑和防范萧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都是他这边做的,哪里受到过萧樾这样公然的反击?

    这其中,是有落差的,而且这落差大到让皇帝的整个观念被颠覆,他一时半刻的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实事。

    萧樾这样的挑衅他,跟他示威?这岂不是就正好证明了他之前对那个人所有的防范和打压都是对的吗?萧樾他就是一身反骨,就是居心叵测!

    当然,他不会去反思,萧樾之所以会出格,有几分是本意,又有几分是被他逼出来的。

    只是这一刻,胸中血液沸腾,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在耳边咆哮——

    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皇帝在殿内转了无数圈,终于也是难以消减胸中的愤怒之意。

    然后,陶任之就回来了。

    “陛下,早上宁国公主的嫁妆单子后来被太后叫人送给了晟王殿下,说让他有点做赐婚使的样子,也做点事,这会儿……王爷已经进宫了,去了内务府!”因为皇帝今天的心情不好,陶任之就仍是跪地回的他的话。

    皇帝的脚步顿住,双手撑在桌案上,咬着牙,腮边肌肉隐隐的抖动着。

    “陛下……”邢磊等得一时就忍不住的出言催促。

    皇帝没等他开口,已经一拍桌子:“去内务府!”

    他急匆匆的从案后冲出来,邢磊和陶任之连忙跟着爬起来。

    他行过邢磊身边,就扫过去一个阴冷的眼神,沉声道:“你不要跟着!”

    他要杀萧樾,也不可能公然带人在宫里堵他杀他,那样动静太大,很难瞒住天下人的眼睛,但是显然,以他现在的这个气性,这件事他也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邢磊与他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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