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多少注意仪态的,并没有动手动脚,只就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谁说本王今天是去接你的?本王分明是在给武老夫人献殷勤的,你就是顺便沾了光。”

    他略一侧目,见武昙鬓边别了朵白色的绢花,看着膈应,随手就摘了,还没等武昙去抢,就碾在了脚下。

    “哎!”武昙喊了一声,已经晚了。

    虽说给那老皇帝服丧,武昙心里也恶心的要命,和既然是跟随众人一起进宫的,总归是要做做样子戴朵白色绢花以示哀思,就这么被萧樾踩烂了,回头宫里哪个主子要找她的麻烦,也是一找一个准。

    武昙一跺脚,正要跟他翻脸,想抬头的时候,却被他的手掌在头顶挡了一下,同时听他声音低缓的传来:“别动!”

    说话间就变戏法似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支白玉雕刻的小钗,随手插在她鬓间。

    武昙贴身没带镜子的习惯,只下意识的伸手去摸。

    摸到一簇白色的小花,却探不清具体的模样。

    想来萧樾也不会拿这事儿故意坑她,样子应该是跟别人鬓间的也差不离,她只是还不满的嘟囔:“干嘛让我弄得跟别人不一样啊!”

    萧樾此时已经一本正经的又站回了她身旁,闻言就不悦的冷嗤一声道:“本王好端端的,你戴什么白,还怕本王没有死的一天么?”

    武昙:“……”

    这阵子因为宫里在办丧事,为了方便东宫的女眷出入,就又把两宫之间的那道门锁给开了。

    萧昀一早回东宫一趟找东西,回来时沿着内宫墙步行,刚好在宫门之内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驻足良久,脸色一直很阴沉。

    这两天小尤子总觉得他是和以往不太一样了,易怒的很,甚至人也变得深沉了些,虽然觉得是受了皇帝突然驾崩一事的影响,可服侍起来也总不免要加倍的小心。

    这时候心里着急,却挣扎了几次也没敢开口去催。

    直至最后,萧昀自己收回了视线,转身大步继续往宫里走去,一边冷冷的道:“回头叫内务府总管来见我!”

    “是!”小尤子唯唯诺诺的赶紧应了。

    宫门之外,萧樾和武昙才彼此遮遮掩掩的说了两句话,就被赶过来的曲林给叫到了一边。

    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武昙就没等他,先一步陪着老夫人进宫去了。

    萧樾带着曲林走到马车旁边,方才简短的吐露一个字:“说!”

    曲林道:“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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